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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六零紀事9

高南亭一直處于震驚又無措的情緒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到個陌生的女同志,竟然會這般情不自禁,恨不得立刻飛到她身邊,化身為黏人的大狗狗。

這讓已經二十六歲的大男人有點臉紅,麥色的面頰燃燒著鮮艷的紅暈,長長的睫毛輕輕撥動。

旁邊擠在一旁的孫起察覺到好兄弟的異常,用肩膀拱了拱高南亭,挑眉問他怎麼了?

高南亭斂住了不自覺揚起的唇弧,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目光虛浮,隨即,又不知想到什麼,臉頰又驀地紅了起來。

孫起:「……呃,你……」沒事吧?

他兄弟這情況明顯不對,餘光瞥見站在隊伍外頭荷槍實彈的士兵,孫起抖了抖冷的僵硬的身板,儘量把自己縮在人群里,被人這麼用槍看守著,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

這種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他也只能跟在高南亭的身後,小心照應著。

鳳梧唇角微微蜿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在晨曦的映襯下,整個人便明媚的不可方物。

心情肉眼可見明媚起來的鳳梧跟著醫院的隊伍先一步上了悶罐車。

車廂內部除了那兩扇大門,沒有任何的窗戶可以窺視外面。車廂地面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稻草,鳳梧找了個靠車廂內壁的位置安置,放下了行李包袱。

打量了下車廂的環境,空蕩蕩的車廂里除了廂底的稻草,中間還焊著一個挺大的鐵皮爐子,爐子裡還有不少沒有扒乾淨的煤灰,一旁的角落裡就放著個黑色的便桶,其餘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鳳梧她們這節悶罐車廂有將近五十個人,人不算多,擠在一起也只占了一小半的空間。

沒多久,就有兩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過來查看了下情況,之後車上來了一隊人。

這三四十個女人個個面色蠟黃蒼白,穿著也單薄,幾乎都是機械的聽從指揮,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一個穿著綠色軍大衣的,修著齊耳短髮的女人小聲的跟旁邊人咬耳朵,語氣帶著鄙夷,「這怎麼還讓咱們跟這些壞分子坐一個車廂?我可不想和這些壞分子吃住在一起。」

兩撥人心照不宣之下,涇渭分明,鳳梧只是在人群里掃了幾眼,就沒管別人的閒言碎語。

這悶罐車一路北上,估摸著有六天五夜的路程,有這精力挑剔,還不如省點力氣熬過這幾天。

車廂門關閉上,頭頂就亮起了兩盞發出昏黃色燈光的電燈,只堪堪能照出人的模樣,遠一些過去,人就被籠在黑暗裡。

從包里摸出一顆糖塞進嘴裡,鳳梧背靠著鐵皮車廂,閉目開始修煉。

迎著初升的太陽,長長的悶罐軍列拉響了一聲長笛,車輪徐徐啟動,隨著列車哐當、哐當聲,列車一路向北。

掙脫最後一絲黑暗,列車怒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重重疊疊的群山山脈,列車瞬間被黑暗吞沒,把繁華的京市決絕地拋在了身後。

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列車在朝陽中穿過一座又一座山峰,車輪與鐵軌擠壓發出的刺耳的嘯叫聲,在山谷中迴蕩。

車廂裡面四處透風,車廂里的人一個個解開被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知不覺列車已經行駛了半天,烈陽當空,列車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站緩緩的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車廂大鐵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光明瞬間充盈整個車廂。

天空蔚藍,籠罩著廣袤的原野,遠處飄泊著幾朵悠閒的白雲。

負責鳳梧她們這節車廂的戰士是個年輕小伙子,看著一車廂的女人,臉色還有些靦腆,聲音卻嘹亮,「醫護的女同志可以下車修整,一會兵站會送補給過來,大家別跑遠了,列車只停靠二十分鐘就發車,別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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