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摸兩把，就他媽敢跟我翻臉，第二天就敢跟我提解約，他還真是第一個。」
「但誰讓人家還沒簽正式合同呢，賠個小几萬就能放他走，現在混成這樣，也不知道這小子心裡後悔了沒。」
「都他媽想吃娛樂圈這口飯了，還把自己這身臭皮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也不怪他現在混成這樣……」
大家都跟著笑，即便是黎書婷也是見怪不怪，甚至還能笑著調侃兩句，「程叔叔，要你說，如果陶樂樂願意一直跟著你，現在是不是不比沈清混得差？」
「那還用說。」程老闆又把陶樂樂的杯子放了回去，「你程叔叔我也不是誰都看得上的，這些年我捧了這麼多小明星，他還真是最合我口味的，可惜了，白瞎這張好面孔，犟種一個……」
許澍最清楚這些老總的德性，說是摸兩把，事實估計就不會只有兩把這麼簡單，程老闆口中24歲的大齡陶樂樂……許澍突然有些頭疼，那會兒他們分手多久了？
陶樂樂沒回來，那程老闆就繼續說，反正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一流，「也是巧了，沒想到來這一趟還能再遇到他。」
許澍心道，我也沒想到。
「但是程叔叔。」黎書婷說：「你也別太過火了，畢竟我才跟他合作過，到時候面子上過不去。」
「害！」程老闆手一揮，「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還能怎麼樣，放心……他都是談了男朋友的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大不了到時候我多給點。」程老闆又說：「我當年就是太急了點，忘記給一點許諾……」
陶樂樂在外面待了挺久才回來。
他杯子裡的茶水比起之前變多了一些，許澍希望他可以長點腦子。
雖然許澍並不看他，但也知道他應該已經多少有了些不耐煩，果然，他聽到陶樂樂說：「要不然你們先吃，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許澍甚至是鬆了一口氣，也幸虧陶樂樂是這樣的性格，把這一桌的老闆只看作是菜市場裡的甲乙丙丁，許澍希望他趕緊走。
「別那麼著急啊。」黎書婷第一個勸他，「這邊馬上也要結束了，最起碼等吃完了飯。」
程老闆不講話，反倒是其他人都在勸說他留下，陶樂樂的十足個性最終還是被磨平了許多，他又勉強坐了回去，「好，那我再等一會兒。」
那杯水一直都沒有動。
直到最後，黎勛才提議大家一起舉個杯。
說來也挺可笑，這一桌的老闆聚在一起，居然吃了一頓「簡樸至極」的飯，甚至連瓶酒都沒開，大家紛紛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陶樂樂當然也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