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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打你你不躲嗎!你個大神經病!這水臭死了!你賠我衣服!!」

許塘的褲子全濕了,關鍵是他還不知道這桶水是涮過拖把的,還是沒涮過的,許塘覺得他的天都塌了,他摸到手邊掉落的肥皂,撲上去就朝男生的臉上摁。

「噁心噁心噁心噁心噁心噁心噁心你噁心死了!你是茅坑裡的石頭嗎濺出那麼多水!」

他也看不見,只抓住肥皂就往男生臉上摁,一下子讓他戳進嘴巴里,肥皂頓時磕上男生的牙齒,卷出不少綠色的泡沫和肥皂屑。

「你特麼,你敢罵我賤…!!」

「罵你了!怎麼著!你好好洗洗嘴巴!!」

他旁邊的哥們看見這一幕,看見許塘那單薄的小身板像是燃燒起了一道熊熊烈火似的,幾乎是騎在了徐翔的身上,往他嘴裡塞肥皂,一時周圍幾個哥們全被這個畫面給驚呆了,隨即發出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徐翔,你竟然叫一個小瞎子給揍了!哈哈哈哈!」

徐翔顧不上了,他的頭流血了,滿嗓子眼的肥皂嘔不出,不知道誰喊一句「老師來了!」同學一陣拉架,算是把他倆拉開了。

老師辦公室里,幾個老師看著面前狼狽的倆人,一個是個頭快一米八的徐翔,滿褲子髒水,頭上的傷口還流著血,正拿紙摁著。

另一個是許塘,一張巴掌小臉,白皙清秀,身上雖然沒傷,但也濕淋淋的,聽王老師說,還是主任那邊的關係塞進進修班的。

再一看,許塘眼睫濕潤,「空空」的看著地板,正在用手抹眼淚。

「徐翔!人家許同學是盲人,人家念書本來就很不容易了,你還去欺負人家!現在上面都在講關愛弱勢群體,你欺負同學要背處分的你知不知道!」

「老師!他像弱勢嗎?!我頂多就是說了他兩句,你看他給我打的…!我的頭,我的嘴!我現在一張嘴還滿嘴茉莉花兒味兒呢!」

站在走廊看笑話的幾個哥們兒捧著肚子直樂,被徐翔瞪了一眼:「去去去!」給罵走了。

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塘,男孩很瘦,但皮膚很白,睫毛也很長,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漂亮的…就像掉在水裡的花兒捏的,這會兒臉頰和眼尾都紅紅的,讓徐翔忽的想起他家樓下那隻淋了雨的小貓。

「老師,我的傳呼機剛才摔掉了,可以幫我找一下嗎?我想呼一下我哥哥。」

辦公室里還有其他老師,聽他說的一愣,連徐翔都一怔,這年頭,傳呼機可不便宜,算上入網費,一個下來最少也得兩三千,好多人買了傳呼機都得專門去萬茂廣場那邊炫一圈,他們這些老師都沒有,這個眼盲的孩子居然有自己的傳呼機?

「是不是剛才掉在男廁所了,老師讓同學去看看…」

「王炮兒!去給他找找傳呼機!」

徐翔猛地朝外喊了一嗓子,門口直樂的一個男生就哎了一聲,沒一會,還真在水池底下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一個他的傳呼機。

「翔哥,這傳呼機可不便宜啊,居然還是帶漢顯的,我上次在店裡看一個就要三千八,還不包入網!」

不怪他驚訝,現在大街上的傳呼機一般都是只顯數字的,要接受信息,還得有個數字對碼錶,比如「000意思是請回電,「200」意思是有急事速歸,像他們撩妹,就喜歡用「12234」,表示與你愛相隨,還有人會專門在BP機殼子裡頭貼一張對碼錶,方便看。

像這種能帶漢字顯示的就是高級貨了,不用翻譯數字,直接顯示文字,去年才在廣州那邊興起來,賣的也比只顯數的至少貴一倍。

「翔哥,你說他一個瞎子用這麼貴的有屁用啊…他能看著?」

「你給他。」

徐翔不知道咋了,有點煩,王炮兒就把傳呼機遞給許塘了,許塘又抹了一下眼淚,當然,跟疼沒關係,他純屬是噁心哭的。

「謝謝老師。」

他還以為是老師幫他撿的,他捏著兩根手指,把小四千塊的,沾了廁所水的傳呼機給捏起來了。

徐翔和王炮兒:「……」

傳呼機上的按鈕不多,很簡易,他摸著左邊的紅色按鈕,就給傳呼總台打電話。

「您好,幫我呼一下7784,是我哥哥,讓他快點來學校接我,給我帶身乾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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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應川那邊,他帶著公司的人正跟一個外國服裝品牌派出的考察方談品牌代理的事兒,談完了,出了淮平飯店,一行人喝的人仰馬翻,全靠著一股勁撐著,送走了老外,不少人都癱了…

外國佬有時候高興起來還真百無禁忌的,洋的白的一塊兒來,周應川安排著小孫一個個把公司里這個主任,那個經理送走…他胃裡就翻江倒海,推開門童,對著路邊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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