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基金會裡也常年駐紮著一群專業審計,也沒人敢亂挪用就是了。
吳經理匯報完了,說:「許總,這是楊雅,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了,她就是您去年從吳尖村里解救出來的,她說一直想當面感謝您,我就帶她來了…」
許塘看過去,都有點驚訝了,這和當初他在許小軍家裡見到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不,女孩,差異太大了。
許塘當時以為她至少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現在一看,女孩剪了輕盈的短髮,頂多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吳經理,你不是給我換人了吧?」
吳經理笑:「哪能啊,這就是她,她現在改名了,叫楊雅,還在自學心理學,現在留在基金會,好多小孩都特別喜歡她,幸虧您當時發現了她,將她的命運改寫了,您簡直是…」
「得了得了,吳經理,你跟政府那些人打交道的那一套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啊,我會起雞皮疙瘩的…」
這個吳經理哪兒都好,就是隨時隨地拍馬屁這招真讓許塘招架不了,楊雅是真的真心感謝許塘,她對自己的父母印象很淡了,她跟許塘說自己在準備考申州的大學,將來學心理學。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親眼看到許塘,跟他說這句話,或許是那天在許小軍家,在許小軍喊她阿麗的時候,她看到了這個男人驚訝地回過頭,那一瞬間,她有種感覺,他像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所以她想告訴許塘,她準備考一所大學,以後幫助更多的人,那些骯髒的過往她已經決定徹底斬斷,這些並不能夠阻擋她追求今後明媚的、陽光的新生活的腳步。
回去之後,許塘一時感慨,跟周應川說:「周應川,你說我媽在天上也會看到那群人渣得到應有的報應了吧?」
「會的。」
許塘玩著手機:「對了,今天療養院的王院跟我說,許大軍斷氣了,說是晚上自己從床上跌下來,早上護工發現的時候都涼透了。」
王院給他發了照片,許塘要打開時,周應川握住了:「乖,晦氣的事不看了。」
許塘笑:「周應川,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迷信了…!那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我找那麼多護工看著他,他還要尋死,這不是成心給我找晦氣嗎…」
周應川將他的手機擱在一邊。
許塘拿走周應川手裡的書,問:「周應川,我這樣是不是太惡毒了?」
周應川皺眉:「惡毒?哪裡學會的詞?」
許塘一個無語倒在他懷裡,揪了一顆葡萄,還沒吃到嘴裡,周應川接過來了,男人慢條斯理地剝,餵給他。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惡毒這個詞兒還用學?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覺得我是一個二十七歲,不,虛歲二十九歲,馬上奔三十的成熟男人、外加知名建築師事務所的老闆,高級建築顧問,你沒看今年的全球鑽石王老五的榜單上我排在第幾位?」
周應川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
「第幾位?」
許塘抿著嘴:「反正前五十不成問題吧,排在我前面那個是個網球明星。」
這兩年許塘的名氣愈發大,經常會上各類雜誌和採訪,不僅是他諸多令人驚嘆到被選為時代建築的設計案,他俊美無暇的外表到哪兒也是非常惹人眼球的。
周應川說:「採訪有時間,婚禮沒時間。」
許塘開始沒聽清周應川講什麼,聽清了,他爬起來瞧周應川:「周應川,你說什麼?你吃醋了?」
周應川說:「寶寶,什麼時候可以擠出時間?我們該去看看,負責策劃的經理已經出了很多套方案。」
許塘忍不住笑,趴在他身上:「可是辦了婚禮就上不了鑽石王老五的榜單了啊…我的粉絲們會很傷心的…」
周應川重新撿起書,一隻手搭在他腰上,防止他摔落:「明年年底前,明年年底前你要是還在那個榜單上,我就收拾你。」
「哈哈,你怎麼收拾?」
周應川問:「你想我怎麼收拾?」
許塘很色情的跟他咬耳朵…兩個人笑完了,許塘就把楊雅打算考大學的事也跟周應川說了。
「我像我媽,我媽肯定也聰明,她現在會不會也考上大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