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裡捧著幾粒藍色碎鑽,是吳叔的人,在廢墟里發現的。
他握緊碎鑽,拳頭在發抖。
&ldquo林霧&hellip&hellip你這個騙子&hellip&hellip&rdquo
誰說要喜歡他一輩子的,誰說會回來陪他,哄他的&hellip&hellip
他還沒親耳聽到她的道歉,他還在,等她嫁給他&hellip&hellip
夜幕降臨,暴雨落下。
得知消息,趕來的蘇碩滿身是傷的,趴在廢墟上痛哭。
歐文昆西站在雨中,手裡拿著吳叔送給他的那封信,&ldquo阿碩你背叛了我,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林霧的事,我的女兒就不會死。&rdquo
&ldquo&hellip&hellip是啊,歲歲是不會死,可你這個父親,會讓她生不如死!&rdquo
這次他回曼城,暗中查關於林霧親生母親的事,結果在歐文名下一處莊園,發現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阮夏雲曾被歐文昆西關在地下室里半年,後來在莊園傭人的幫助下才逃走。
現在那名幫她的傭人,骸骨還埋葬在莊園裡。
他控制欲和占有欲近乎病態,阮夏雲不過是受不了他們黑幫整天打打殺殺,想跟他斷了,他就把她關在地下室。
他又怎麼敢把林霧的事情透露給他。
稍有脫離他掌控的事情,他就痛下狠手。
哪怕是被他從小養大的他,現在身上的傷,都是他親手打的。
歐文昆西在雨里站了良久,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雨過天晴,太陽出來後,海島上風光依舊,雨水沖刷後,爆炸留下的灰燼,也所剩無幾。
直升機在海面上搜尋一月之久,最後小島和海面回歸平靜。
所有傷痛和曾經鮮活的女孩,似乎只留在回憶里。
仿佛她從未出現過,仿佛她真的得到自由,隨著風隨著海,漂到世界每一個地方。
&mdash
五年後。
&ldquo&hellip&hellip宋氏集團宣布破產,曾經京城最大的經濟體公司,跟隨宋氏家族,度過了四十年時光,如今屬於宋氏的故事已經落幕&hellip&hellip&rdquo
&ldquo據悉,宋氏集團在四年前已經出現虧空,神策集團的崛起,加速宋氏衰落,兩年前董事長宋老先生不堪重負暈倒在辦公室&hellip&hellip&rdquo
神策集團頂層辦公室內,溫秘書拿著一份文件,站在辦公桌前匯報工作。
五年過去,神策集團局勢已經穩定,整個A國再也沒有敢跟神策對抗的公司。
宋氏集團的破產,已經足夠證明,這位在商場上天賦異稟的年輕執行總裁,有無人能及的決策和戰略眼光。
他的名字,更是連續三年蟬聯東南亞地區,身價資產榜首。
&ldquo&hellip&hellip神策最新的項目大概就是這樣,還有一些私事。&rdquo
男人沒回應,看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
&ldquo宋老爺子想見您,他已經在療養院請求了一個月了。&rdquo
溫秘書說著頓了一下,&ldquo宋總,四月了,又過去一年。&rdquo
&ldquo明天下午,兩點,我去見他。&rdquo
&ldquo是,還有這份文件麻煩您簽署一下。&rdquo
男人伸手接過文件,手腕上的愛彼皇家橡樹手表露了出來,手錶下,有一行被表遮了大半的紋身。
這個紋身是他在五年前紋的,但溫秘書一直沒看到完整的紋身圖案。
雖然知道,一定跟那個女孩有關,但他還是很好奇。
&ldquo晚上的行程。&rdquo
男人語氣一如既往地淡,透著冷漠。
&ldquo七點跟維納斯蘇總有飯局。&rdquo
晚上七點,醉江月包間裡。
看到裡面只坐著一個人,溫秘書和高助理便都退了出去。
男人在蘇碩旁邊的位置坐下,&ldquo喝酒嗎?&rdquo
&ldquo不喝。&rdquo
男人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ldquo我在C國幫你找了位復健醫生,你抽時間過去看看。&rdquo
蘇碩用左手接過名片,五年前,他被歐文弄斷的右手,手腕以下粉碎性骨折。
要不是那封信來得及時,他的另一隻手可能也廢了。
由於長時間沒治療,五年過去,依舊沒有辦法做精細動作。
別說用鍵盤,哪怕是握筆,都很困難。
&ldquo真是難得,你還為我操心。&rdquo
蘇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ldquo她一定不希望你的手一直這樣。&rdquo男人修長的指尖摩挲著茶杯,泛著蒼綠的茶湯里,有陣陣漣漪。
他端起,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