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明接著眼珠一動,眼皮顫了下,帶出三四分氣憤問下去:「好好回憶,是不是廠里的王八蛋幹活無聊,欺軟怕硬!」
吉祥敘說:「有一個人夸將我,叫其他人和我做一樣的件數,那天后,有人叫我少做一半,我沒有聽,他們就總來打我。」
志明瞪眼。
吉祥臉色沉悶,不太願意回憶。
後來他倒班腸胃也壞了,也不願意在工廠做了。
「他們說我故意出頭表現,讓所有人壓力太大。」吉祥平常而雙眼無神地說:「我每天、每天按培訓時告訴我的要求幹活。」
老社畜志明一下明白過來,挑起眉,聲音變得尖銳:「你按標準做,你也不會偷懶。」
吉祥點頭。
「打工就是出賣自己的時間換錢。」志明氣惱而仇恨地說,「其實,咱們不值得為別人的商業帝國把自己的力氣全使上,而且那些拿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時間實現他們夢想的人,才給出多少點兒工資啊......」
其實她也從未倖免,獲得自主。
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她越是積極表現,組長就對她越疏遠客氣,後來變成帶頭孤立她的頭目,也把她摁死在不會有技術長進、接觸不到有用人物的雜碎零活里。她只能幹低端的平庸炮灰人設,被組長塑造固定住了。
此後一直如此,給人收尾擦屁股、給人跑腿打雜,升不上去,再也翻不了身。
她心疼地擁住吉祥,心疼自己。
她懷著偏激說:「外面給多少錢,就干多少錢的事,他們不配從我們身上要得更多。」
雖然在組長他們的算計下,完全是相反的情況,因為難搞又埋坑的活總是排給她,更有甚者,如果只有一個模糊的框架的項目新開,而所有材料資本和都得從零開始建立,實施起來走一步看一步,出問題的可能性必定非常大,那麼聰明的組長永遠都把這種風險未知的新項目甩給她去開荒和犯錯,她出現的各種狀況問題的人設印象因此不斷被加強穩固,等到志明最終鼻青臉腫地搭建起所有數據和詳細流程,組長就把由她開完荒試完錯的項目交給嫡系和親信,踩在她用自己填起來的台階上建功立業。
志明就是被這些算計利用折磨到崩潰怨恨,在剝削和打壓中栽進重度抑鬱症。
所以,她自己也做不到公平的社會生活,只能在心中不甘卻無力改變,更加的苦痛,更加討厭生在這個世界,拿著一個稀爛的倒霉炮灰劇本,做其他人物的墊腳石,自己釀蜜別人甜,自己織衣服別人穿。
就是因為活得艱難不平,所以在從慘痛的毀滅中爬出來後,逃離的念頭愈發強烈。
吉祥回應地抱住她,她個子很矮,肉乎乎的微胖,雙手乾燥而粗糙,和他的體型完全相反。
「那些吸血鬼不配。」志明喃喃地罵給自己和吉祥聽,我要遠離他們,成為不能被風雨撼動的參天大樹,自由自在!
吉祥垂頭親吻。
志明一下清醒過來,催促說,「快幹活去,很多人喜歡你、贊同你,和以前的勾心鬥角不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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