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他們逃出這個房間的唯一方法和他一樣,就是被馬桶沖走。
蔣夢圓乾嘔了一聲:「你以為你在演《海底總動員》嗎?你在這個劇本里可不是鯊魚。」
景燁聳了聳肩:「只要能活下來,我倒是不介意……但是這個管道太窄了,就算把人劈成兩半也鑽不過去。」
「我看這不是《海底總動員》,是《肖申克的救贖》。」江楓冷笑了一聲,「唯一的區別在於我們連一把勺子都沒有。」
「爆米花可以看作是電影院裡最強力的熱武器了。」紀雨補充道,「它炸不開的東西,基本也沒有物理破壞的可能——所以別說勺子,就算有原子彈也沒用。」
「多謝您的說明,所以能順便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嗎?」江楓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裡立刻陷入了沉默。
自從他們看到遊戲名稱開始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把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摸遍了,結果是一無所獲。
然而並沒有倒計時跳出來催促他們進行什麼活動,也沒有不耐煩的觀眾投票要求他們弄出些有趣的動靜來。黑白兩色的屏幕一片死寂,那一行板正的字遠遠望去竟有些像是沉默的碑文。
好像什麼都不做也可以。但是如果這樣下去,等待他們的一定是……
眾人都避免去看那個數字,也避免讓那個名詞跳進自己的腦海中。
「電影不會設置死局,肯定是我們思考的方向錯了。」
景燁篤定地站起身來,走到章若琳面前。
她從進入房間開始就沒有跟他們說一句話,也沒有參與他們尋找線索的行動,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屏幕對面,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手裡的密碼是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
如果這個房間要求的存活人數是任何一個正數,他們都不可能維持目前的平衡狀態。但既然存活人數是零,所有人就被強制放在了同一條船上,只有交出手頭的所有秘密才能破局。
章若琳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所做的只是仰起頭,無言地盯著景燁的臉。她長得並不難看,五官甚至稱得上精緻,但和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對視時,景燁就好像看見一個布娃娃活轉過來一般,美則美矣,卻充滿非人的詭異感,僅僅過了十幾秒,他就覺得有股寒氣灌注全身,險些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