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不是花:[你好聰明!/鼓掌/鼓掌]
Flow:[你在嘲諷我嗎?]
小禾不是花:[怎麼可能,不要冤枉我。]
Flow:[你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小禾不是花:[在回酒店的路上。]
Flow:[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回西城了?]
小禾不是花:[嗯嗯。]
Flow:[好不容易來一趟星城,就這麼走了不覺得可惜嗎?]
小禾不是花:[是挺可惜的,可是沒人陪我,自己玩兒太沒意思了/嘆氣]
Flow:[可以讓那個相親對象陪你,他應該挺樂意的。]
小禾不是花:[不要。]
小禾不是花:[不想讓他擾亂我的心。]
小禾不是花:[我要離他遠遠的。]
手機突然黑屏了,應該是電量耗盡了。
這個手機用了四五年,電池越來越不耐用,是時候讓它下崗了,等回了西城就去店裡以舊換新。
回到酒店,給手機充上電,祝星禾就去洗澡了。
磨磨蹭蹭地洗了半個多小時,然後又塗身體乳又吹頭髮,等他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已經一絲力氣都沒有了,感覺比昨天走了幾萬步還要累。
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但他不想動彈,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昏昏欲睡之際,卻被敲門聲驚醒,祝星禾猛地坐起來,第一個想到的是李如深,緊接著就有一點點生氣。
他從小就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幾乎從來沒對誰發過火,但是今天他打算小小地發個火。
他穿上拖鞋,噠噠噠走到門口,擺出一幅自認為「薄怒輕嗔」的表情,打開門,卻倏地怔住,因為站在門外的人根本不是李如深。
路直被他呆萌的表情逗笑了,伸手碰了碰他頭頂的一縷呆毛,笑著說:「不好意思啊,打擾你睡覺了。」
祝星禾抬手扒拉扒拉頭髮,有點懵懵的:「你怎麼知道我的房間號?」
不等路直回答他就反應過來:「是靈子姐告訴你的吧?」
路直點點頭:「我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接,我只能找別人問了你的房間號,直接來找你了。」
祝星禾迷茫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路直掏出手機,掃了眼屏幕,而後把屏幕轉向祝星禾:「再過一分鐘就是我的二十歲生日,我約了幾個在星城的朋友慶祝,你和我一起去吧。」
他沒有問祝星禾想不想去,而是直接要求祝星禾陪他一起去。
祝星禾一萬個不願意,他不想這麼晚出門,更不想和一群陌生人待在一起。
但他無法拒絕路直,他本來就不擅長拒絕別人,更何況路直太會挑時間了,誰會忍心拒絕一個馬上要過生日的人呢。
「好,」祝星禾沒有猶豫太久,「你等我換身衣服。」
他轉身要回房間,路直卻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說:「過零點了。」
祝星禾看了看他的手機屏幕,神色茫然:過零點了,所以呢?
轉眼對上路直飽含期待的目光,祝星禾才驀地反應過來,沖他微微一笑:「祝你生日快樂。」
第17章
祝星禾脫掉睡衣,換上黑T、短褲和運動鞋,拿上手機和房卡就出門了——他沒化妝也沒弄頭髮,在無關緊要的人面前不用太注重形象,深更半夜的也沒人看他。
手機只有42%的電,希望在電量耗盡前他就能回來睡覺,儘快結束這漫長的一天。
從酒店出來,他們上了路直的車,並肩坐在后座。
開車的是路直的助理,下午在演播廳祝星禾跟他打過照面。
「我聽說你考上了西音,還被梅笑寒大師收作了關門弟子。」路直側著身子看著祝星禾,趁這會兒只有他們倆,可以好好聊聊天,「有這麼牛的師父帶著你,你未來的路會好走得多。」
雖然他們是同齡人,但路直提前進入了社會,又是在被稱作「大染缸」的娛樂圈,言談間明顯有了社會人的氣息,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青蔥少年了,這加深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感。
「我沒考慮那麼長遠,」祝星禾微低著頭,話音輕輕的,「我只想跟著師父把琵琶學好。」
「你已經非常出色了,」路直真誠地說,「我在台下看了你的表演,不止技藝精湛,感情也特別充沛,讓我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我還差得遠,」祝星禾謙虛地說,「要學的還有很多。」
靜了須臾,路直再次開口:「你和紀松沉還是形影不離嗎?」
祝星禾點點頭:「我們兩個的學校都在藍橋大學城,離得很近,於是我們在校外合租了一間房子,成了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