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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松沉掀開被子,見何宜謙衣褲整齊,先是鬆了口氣,又見何宜謙雙手捂襠,只覺下腹一緊,頓時生出幾分同情。他用譴責的目光看著祝星禾:「這大早上的,你怎麼能往那兒踢呢?是真的會斷的。」

祝星禾一臉無辜,低聲下氣:「我……我就是隨便一踢,不是特意要踢那裡的……」

這種情況,紀松沉和祝星禾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等著何宜謙自己熬過去。

「他怎麼會在你房間?」紀松沉問。

「我哪兒知道,我一覺醒來就看見他在我床上,大概是昨天晚上稀里糊塗摸進來的吧。」

「你怎麼不鎖門?」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我平時也沒鎖門的習慣啊。」

紀松沉摸了摸鼻子,又問:「這傢伙沒對你做什麼吧?」

祝星禾低頭看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身上也沒感到任何不適,顯然什麼都沒發生。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何宜謙忍痛開口:「紀松沉,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紀松沉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男人。」

何宜謙掙扎著坐起來,儘可能讓扭曲的五官恢復原本的模樣,而後沖祝星禾伸出手:「你好,我是何宜謙。」

祝星禾看著那隻修長的手,猶豫要不要握,因為那隻手剛剛摸過何宜謙的隱-私部-位。

祝星禾和何宜謙坐在一張床上的畫面實在太扎眼了,紀松沉代替祝星禾握住那隻手,沒好氣地說:「好什麼好,有話到外面說去。」

說著就要拉何宜謙下床,何宜謙立刻倒抽一口涼氣:「你別動我!我自己來!」

何宜謙忍著疼,慢吞吞地走去客廳,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喝剩的半瓶水,一口氣全灌下去。

不等紀松沉質問,何宜謙主動交代:「我在這個小區租了間房子,格局跟這兒一模一樣,我昨晚迷迷糊糊醒過來,還以為在自己家呢,去了趟衛生間就摸回房間睡覺了。」

紀松沉說:「你就沒發現床上躺著個大活人?」

何宜謙說:「當然發現了,我以為床上躺的是我老婆,就抱著他……」

何宜謙及時收聲,目光停落在站在不遠處旁聽的祝星禾身上。

雖然才剛睡醒,頭髮有些凌亂,神情有些呆滯,但絲毫不會減損他的美貌,反而讓他像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可愛又迷人,讓人有種Rua一Rua的衝動。

何宜謙輕咳兩聲,表情和語氣都變得鄭重起來:「對不起啊,我昨晚喝多了,雖然我在不清醒的狀態下進了你的房間,但我敢用人格擔保,我就是純睡覺,絕對沒有對你做過任何不該做的事。 」

祝星禾輕輕點頭:「我相信你。」

他的行為舉止再女性化,他也是個男孩子,兩個男孩子睡在一張床上沒什麼好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他踹何宜謙那一腳,何宜謙剛才疼成那樣子,應該傷得不輕,可受傷的部位太特殊,他又不好意思問。

「謝謝你。」何宜謙微微一笑,環顧一圈,問:「你們也在這個小區租了房子?」

紀松沉「嗯」了一聲。

何宜謙看看祝星禾,又看看紀松沉:「你們是……」

他沒問完,但紀松沉知道他想問什麼,口氣生硬地說:「我是直男。」

何宜謙點點頭,笑著說:「那挺好的。」

紀松沉皺了皺眉,總覺得何宜謙話裡有話。

何宜謙又問:「我怎麼會在這兒?」

紀松沉用下巴點了點祝星禾:「我朋友發現你倒在小區附近的人行道上,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是我把你扛回來的。」

何宜謙注視著祝星禾,眉眼含笑,嗓音和煦:「謝謝你啊,現在像你這麼有愛心的人不多了。」

祝星禾搖了搖頭:「不客氣。」

紀松沉:「……」

我呢?

老子辛辛苦苦把你背回家,難道連句「謝謝」都不配得到嗎?

操。

紀松沉冷著臉下逐客令:「你是不是該走了?」

何宜謙聞言起身,那個地方還在一陣一陣地發疼,導致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他走到祝星禾面前,笑著說:「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宜謙,宜室宜家的宜,謙謙君子的謙,在體院讀大三,是一名籃球運動員。」

從昨晚到現在,何宜謙第一次在祝星禾面前直立起來,他比紀松沉還要高一些,既挺拔又健壯,無形之中就讓祝星禾感到些許壓迫感,不由地想要離他遠一點。

祝星禾站著沒動,禮貌而簡短地回應:「我叫祝星禾,在音樂學院讀大二。」

何宜謙輕不可聞地重複了一遍祝星禾的名字,笑著說:「那我今天就先走了,拜拜。」

他的笑容比陽光還燦爛,晃了下祝星禾的眼。

何宜謙剛走,祝星禾的鬧鐘就響起來,他趕緊回房間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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