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的時候,祝星禾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可是李如深坐懷不亂,甚至都沒留他過夜,這一次,李如深提前預告了今夜會發生什麼,祝星禾從進門的那一刻起整個人就繃緊了起來。
放下東西,李如深牽住祝星禾的手,說:「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
祝星禾愣了下:「我的房間?」
李如深解釋:「當我因為加班回來得很晚,或者因為應酬喝多了的時候,你就可以和我分房睡,免得被我打擾。」
他考慮得如此細緻周到,祝星禾當然很感動,但他並不想和李如深分房睡,他想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李如深。
「要是我偏偏喜歡被你打擾呢?」祝星禾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李如深微微一笑,看著他說:「好,我記住這句話了,但願你以後不會後悔。」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好後悔的,祝星禾還是篤定地說:「我才不會後悔呢。」
進了房間,祝星禾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頭的傑拉多尼,比他家裡那隻大得多,躺平的話應該和他差不多高。
壁紙是他最喜歡的綠色系,窗簾是綠色鳳尾紗,牆角放著一盆茂盛的仿真綠植,梳妝檯上整齊擺放著各種大牌化妝品。
李如深拉開衣櫃,裡面掛滿了他為祝星禾準備的衣服,從顏色到款式都是祝星禾會喜歡的,而且全是名牌。
「我只買了男裝,」李如深說,「女裝你自己買,衣櫃還有一半空間等著你填滿,衣櫃填滿之後還有衣帽間,我已經給你騰出了位置。」
祝星禾看得眼花繚亂,一時訥訥無言。
李如深牽著他走出去,來到斜對面的另一個房間:「這間是琴房,以後你可以在這裡練琴。」
琴房很空,除了桌椅沙發和角落裡的仿真綠植,就只有掛在牆上的幾把琵琶,每一把都是精品,從材料到做工都無可挑剔,不用問也知道價值不菲。
祝星禾還沒看夠,李如深又牽他出去,路過健身房時,說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帶他一起健身,其實健身沒他想的那麼枯燥。
緊接著他們來到了李如深的臥室,李如深言出必行,真的把那張巨幅照片從畫廊搬到了家裡,並且掛在了床頭。
李如深從後面摟著祝星禾,看著照片裡的祝星禾,語聲低柔:「我以前偶爾會失眠,自從把這張照片掛在臥室里,每天晚上都能睡得安穩,你就是我的安眠藥。」
祝星禾沒來由地想哭,大概是因為此刻感受到的愛意太濃烈太洶湧,驚濤駭浪般衝擊著他的五臟六腑,催人落淚。
他轉過身來,眼含淚光看著李如深,全憑本-能在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我現在只想和你做愛。」
話音剛落,祝星禾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敢相信這麼放蕩的話竟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還沒來得及找補,李如深就鋪天蓋地地吻下來,激-烈地仿佛要把祝星禾拆-吞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祝星禾聽見他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祝星禾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他分開,口齒不清地回答:「一起洗……」
下一秒,李如深將他打橫抱起,一邊吻他一邊朝浴室走去。
第81章
祝星禾朦朦朧朧醒來的時候,伸手去抱枕邊人,然而摸到的卻不是溫暖的身體,而是軟綿綿、毛絨絨的觸感。
「老公……」
他輕不可聞地呢喃了一聲,努力把眼睛掀開一條縫,看到的卻不是李如深,而是一張被放大的傑拉多尼的臉。
他翻了個身,另一邊空空如也,並沒有李如深的蹤跡。
窗簾雖然拉著,但遮光效果一般,他就喜歡這種不怎麼遮光的窗簾,他喜歡在明亮的晨光中醒來,這樣會大大降低睡懶覺的慾望。
但今天的晨光並不明亮,他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這是個適合睡懶覺的下雨天。
祝星禾怔怔地看著輕輕拂動的綠色窗簾,雖然睜著眼但人還沒醒透,昏昏沉沉,恍恍惚惚。
猶如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春-夢,有些情節他記得一清二楚,有些情節卻如墮雲霧難分虛實,如果他有文采的話甚至可以依據這場「春-夢」寫出一本《小禾苗夢遊仙境》,只是99%的內容都不能過審。
只是略略回想,對李如深的渴-望便開始甦醒,想看到他,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和他做最親密的事。
祝星禾撐著床坐起來,掀開毯子,他身上穿著李如深的白襯衫,就像無數偶像劇里演過的那樣,昭示著男女主的關係發生了質的改變。襯衫下擺蓋住了內褲,露出兩條又白又細的腿。
他穿上拖鞋,站起來走了幾步,除了頭有點暈、腿有點軟、腰有點酸、那裡有點疼之外,並沒有太強烈的不適感,根本不像小說里經常寫的「像被車輪碾過」那麼誇張——正如梁姵琪所說,李如深具有很強的服務意識,雖然李如深已經竭盡所能地照顧他的感受,但以李如深傲-人的條件,他不可避免地要吃點苦頭,不過和之後所享-受的無上歡-愉相比,那點苦頭實在不值一提。
經過昨晚,他終於深切地明白,梁姵琪和紀松沉為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上癮。新世界的大門已經打開,從今往後,他再也不要做什麼純情小白花了,他要做一隻風流小狐狸,恣-情縱-慾,驕-奢霪-逸,把以前錯過的全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