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她哪兒捨得走啊,等她玩盡興了,我會一根頭髮都不少地把她送回學校的,你就甭操心了。」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家了。」
「是回我哥家嗎?」
祝星禾輕輕地「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李意濃說:「你問問他明天回蒼園不回。」
祝星禾把問題轉述給李如深,李如深不答反問:「你明天不是要帶我回家吃飯嗎?」
「喔,對,我記著呢。」祝星禾轉而對著手機說,「他明天有事,不回去了。」
「我都聽見了。」李意濃笑著說,「你們倆這流程走得可真夠快的,跟開了八倍速似的,是不是再過幾天我就要改口叫你『嫂子』了?」
祝星禾無言以對,顧左右而言他:「那你們玩吧,我們先回家了,拜拜。」
等他掛了電話,李如深對助理說:「回鑄山世家。」
萊斯萊斯匯入車流,不疾不徐地行駛著。
大概是酒勁過去了,疲憊感猝然襲來,祝星禾依偎在李如深懷裡,閉著眼睛說:「老公,我想睡會兒。」
李如深摟著他,低聲說:「睡吧。」
祝星禾說:「到家了你叫我。」
李如深答應:「好。」
然而李如深卻陽奉陰違,祝星禾不是被他叫醒,而是被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驚醒的,他猛地睜開眼,發現車裡只剩下他和李如深,而車早已停在地下車庫。
「你怎麼不叫我?」祝星禾啞聲埋怨。
「看你睡得香,就沒捨得叫你。」李如深活動活動肩膀,「走吧,回家。」
下了車,祝星禾問:「我把你肩膀壓麻了吧?」
「不是你壓的,」李如深說,「下午陪我爸打網球,不小心抻了一下。」
「嚴重嗎?」祝星禾關切地問。
「不嚴重,歇兩天就好了。」
「待會兒我幫你按摩一下。」
「你還會按摩?」
「紀松沉是游泳運動員,經常會有運動損傷,所以我就跟著游泳隊的隊醫學了一套按摩手法,偶爾給紀松沉按一按。」
「你對他真好。」
雖然李如深的語氣平平淡淡毫無異常,但祝星禾就是從中嗅出了一縷酸味,不禁啞然失笑:「紀松沉的醋你就別吃了吧,他可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
李如深不語,只是一味地低頭親他。
回到家,李如深坐在沙發上,祝星禾站在他身後,幫他按摩肩頸,按了不到十分鐘,李如深就說好多了,不讓他按了。
兩個人一起去洗澡,在浴缸里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捨得出來,李如深用浴巾把祝星禾裹起來,抱回房間,剛把他放到床上,祝星禾驀地想起什麼,說:「我去我的房間拿個東西,很快回來。」
李如深靠在床頭等了快十分鐘祝星禾才回來,他放下手機,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見祝星禾兩手空空,李如深又問:「你去拿了什麼?」
祝星禾赧然不語,慢慢揭開裹在身上的浴袍,向李如深展示他好不容易才戴好的裝飾品。
李如深呼吸一窒——祝星禾一-絲未-掛,但他的身上纏-繞著銀色的細鏈,從脖-頸到胸-口再到腰-腹,繁複的鏈條在昏暗中熠熠流光,襯得他膚-如凝-脂,玲-瓏有-致。
「你……」李如深有一瞬的失聲,「誰教你這麼做的?」
祝星禾還是不說話,他爬-上-床,跪-坐在李如深身側,低眉斂目、含-羞帶-怯地問:「你喜歡嗎?」
李如深把他抱-到身-上,答非所問:「我遲早會為你發瘋。」
第89章
祝星禾不記得自己是幾點睡的,自從破處以後,他感覺自己每天晚上不是睡過去的,而是昏過去的,再這麼放縱下去,他都怕自己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