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看名字應該也能看出一點。」
季庭月驚訝的張了張嘴。
『從文』、『博識』……
「博識是他的表字?」季庭月問。
這兩個字,他從謝宴離口中聽過幾次了。
謝宴離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謝家嫡系取名字,延續古訓,但也迎合現在,出生一個月內,名和字都會取好,名一般都是家裡長輩或者親近的人在叫,表字才是常用的名字。」
這點季庭月明白,古今結合一下。
很快,季庭月發現了漏洞。
「不對呀,王從文學籍上,就叫王從文。」也沒叫王博識……
謝宴離解釋道:「聰明,王家不是謝家,姐夫在給兒子上了戶口之後,才知道謝家有名和字之分,於是乾脆就求父親賜名,所以家裡人都會叫他『博識』……」
季庭月忍不住的嘖了一聲,感慨道:「這麼執著,突然有點同情王小慫了。」
世家延綿下來也就罷了,普通人家……誰家現在取個名字,還搞得那麼複雜。
謝宴離應了一聲,嘆道:「這兩年我出國,也沒顧得上問他一二。」
季庭月拍了拍胸脯,道:「放心,這事交給我,以後我多關心關心他。」
謝宴離聞言,幽深的眼眸里閃過流光。
對室友的同情,讓季庭月忘記了導師身份的尷尬。
他們一路邊走邊聊,自在悠閒,像天底下所有的情侶一樣,牽著手,從影院走到餐飲區,喝茶,吃飯。
回到家裡時,已經是下午。
謝宴離接了個電話,出了門。
季庭月打著哈欠,想睡覺。
但手機叮咚叮咚響個不停,他電話一看,發現已經周六了,明天截稿。
他上次畫的稿子還沒潤色發給編輯。
季庭月迅速進入趕稿狀態,他抓緊手機給謝宴離發了個『進畫室了,勿擾』的信息,砰的把自己關進了畫室。
好在當天晚上,謝宴離似乎也很忙,居然沒有回君悅庭。
季庭月是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收了筆,最後一筆畫完,他的魂都有點飄。
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一張張原稿排好順序,再拿出手機,一張一張拍照掃給編輯。
這一次,他一次發了兩周的稿子給編輯,發完後嚴肅警告,沒事不許打擾他。
發完,他開始收拾畫室。
走出畫室時,已經將近十點。
白天吃的大餐,完全不夠年輕身體的消耗,還好客廳里有趙管家和豐盛的晚飯在等著他。
他嗅著飯菜的香氣,感動的快要流出淚來。
「趙叔,我太愛你了!」
季庭月喝了一口熱湯,恨不得抱著趙管家一頓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