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月扭頭看了半天浴室方向,而後對關樂招了招手。
「什麼情況?」
王小慫什麼時候進門這麼安靜文雅了?
關樂乾脆又爬下床,回到桌椅上,依舊反著跨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呀,門也不關,招呼也沒打。」
「對,還跟個醜媳婦一樣,扭頭不看我。」季庭月有些受傷。
關樂剛才在上鋪,低聲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剛才他臉朝我這邊過去的時候,我看他的嘴唇好像都有點腫了……」
季小月眼睛都瞪大了!
腦海里有什麼閃過。
之前在撞球室,他躺在謝宴離腿上,其實好像看到了柱子後薛文柏的身影有點不太對……
他那個角度,沒看清,也沒特別放在心上。
「你沒看錯吧?」
關樂又不那麼堅定了。
「待會審一審。」季庭月嚴肅道。
關樂果斷附和:「有必要,這小子傻憨憨的,可別被女人給騙了。」
心想,哪個女人那麼生猛,親得那麼狠?
王從文這個澡洗了挺久,才平息了自己高速跳動的小心臟。
昨天傍晚的時候,他跟著薛文柏倉促從溫泉酒店開車回來,到市區時正好是吃飯的時候。
薛文柏乾脆請他吃了頓飯。
餐廳選的很高檔,氛圍有些過分的好。
好到有點曖昧。
他現在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昨晚的餐廳,大約主打的是一個情侶約會的市場。
吃完飯,薛文柏並沒有直接送他回學校,而是去了他在A大附近的高檔單身公寓,留他住了一晚上。
他想著反正明天一大早又要上課,乾脆就住下了。
第二天的學習也沒去A大的辦公室,乾脆在薛文柏的書房裡。
因為薛文柏說,比起國畫,他的書法更有靈性。他可以考慮選擇這個方向上岸。
薛文柏握著他的手,提筆蘸墨。
他的後背貼著薛文柏,有點燙。
氣氛太尷尬,太曖昧了,他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嘴裡,手中的毛筆在抖,筆墨都暈成了一團。
他丟下毛筆,結巴的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學校。
薛文柏沒攔著,開車送他回來。
兩人一路寂靜,都沒說話。
可在宿舍樓下,他解開安全帶,準備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薛文柏卻鎖了車。
他回頭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