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季庭月和王從文道:「想吃嗎?」
季庭月和王從文同時搖頭。
「沒胃口。」
「沒心情。」
薛文柏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道:「那就回去吧,還能趕上飛機,趕不上也沒關係,謝宴離肯定會安排好。」
薛文柏起身,對宋春鋒吩咐道:「把手機還給我們,他再不給謝宴離報平安,就算是宋家有宋景明,也承受不起謝宴離的怒火。」
宋春鋒似乎來了興趣,道:「真的?你們瞧,這麻將還沒開局呢,要不再坐會?」
「想借謝宴離的手,毀了宋家?」
薛文柏站在麻將桌前,一口戳破宋春鋒的白日夢。
宋春鋒乾笑:「我哪敢……」
薛文柏嗤笑,敢不敢的,不都做了。
只是,敢動這樣的心思,真是勇敢呢!
他朝宋春鋒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宋春鋒突然有點怕了,他低估了很多東西,不敢上前。
薛文柏也不急,道:「要我過去?」
宋春鋒看著薛文柏平靜無波,如死水一般的眼神,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似乎,做錯了……
身體的本能快過大腦,他後退了兩步。
薛文柏對季庭月和王從文溫柔的開口:「你們走旁邊等我一會。」
最後,他不放心的摸了摸王從文的頭,道:「看外面,不論聽到什麼,別回頭,乖……」
王從文有些害怕,問:「你想幹什麼?」
「博識,過了今天,你要還是喜歡我,我就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
說完,薛文柏轉身,一步步走近宋春鋒。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說:「宋春鋒,你可以把樓下的保鏢,甚至你帶來的所有人都叫上,如果你敢的話……」
宋春鋒步步後退,強作鎮定的笑問:「薛二少,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你不會這麼想不開吧?」
「你不叫的話,我就默認你一人承擔了,也好,敢做就要有敢當的骨氣,我會考慮下手輕一點的……」
之後就是男人之間的扭打。
很快,宋春鋒就落了下風,變成的單方面的揍人。
薛文柏連外套都沒有脫,每一拳都仿佛在發泄,他提著宋春鋒的衣襟,聲音如同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宋春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面,搞綁架這一套的!」
薛文柏揍紅了眼,眼底染滿了血絲,眼中全是狠厲。
「救命……薛少……放手……小美人……救、救命……」
宋春鋒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惹了這個煞星?
他明明說得很清楚了,沒有綁架的意思,他已經這麼客氣和坦誠了……
薛家的薛文柏,這些年太沉寂了,他差點忘記了。
——綁架,不論真假;
對薛文柏來說,就是一個不可觸碰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