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麼快,我、我都還沒準備禮物……」
季庭月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他前幾天聽他爸提了一句,說謝宴離的生日,似乎在六月份,具體哪一天,他不清楚。
謝宴離少年時,謝家有為他辦過兩次生日宴,都在六月。
但生日具體是哪一天,外界可查的日子有,但真實是哪一天,只有親友才知曉。
季庭月驟然聽到王從文的六月六日,頓時慚愧不已。
他知道的,太晚了。
為什麼沒有提前想到這個事?
王從文聽出季庭月的驚訝和失落,不由問道:「這不還有明天嘛,你別急。」
季庭月定了定神,問;「你知道他喜歡什麼嗎?我都不知道送什麼禮物了,他什麼都不缺……」
王從文想了想,他小舅舅喜歡什麼?
謝家的家風,嚴謹而古板,雖然養出來的人,從大舅舅到表哥,真實的樣子也沒有那麼刻板守舊,但……骨子裡的嚴正,一直都在。
喜怒不形於色。
很早的時候,就不對外露出喜好。
王從文只是一個小輩,想了半天,也只擠出一句話;「我好像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一個!」
季庭月眼睛一亮,道;「什麼?」
「你。」
「啊?」
「我小舅舅,喜歡你,哎呀,你別掏空腦袋想什麼禮物貼心了,送自己吧,把自己打個包,系個蝴蝶結什麼的……」王從文奸笑。
季庭月光是想想,就覺得雞皮疙瘩一地。
「王小慫,你能耐了啊!這些個廢料,都是誰教你的,薛教授嗎?」
「才不是,我又不是小孩子,按年齡算,我比你大兩歲呢!大學都要畢業了,我要沒有點成年人知識,豈不是成了怪胎?」
季庭月哼哼幾聲,道;「你也就現在滿嘴跑火車厲害,等你跟薛文柏這樣那樣了,有你哭的時候!」
王從文一如既往的嘴硬,道:「我才不會,你都沒怕,我不信我還能慫了!」
季庭月鄙視,而後又聊了別的。
兩人聊得開心,恨不得回到當初在宿舍夜聊的日子。
說起來,季庭月這幾天都乖乖的在家裡住,司機每天早送晚接。
謝宴離想半路劫走都沒逮到機會,為此只能在手機聊幾句,以慰相思。
男人一貫內斂,卻被逼學了不少令人臉紅的情話。
事情的這樣的,起因還是季庭月撩人的勁兒又起來了,謝宴離那種禁慾風的男人,撩撥起來真的是特別有成就感。
季庭月仗著自己不在謝宴離身邊,就算是撩過分了,男人也奈何不了他,有恃無恐了。
當著面,季庭月不是不敢,而是反噬太兇狠,他受不住。
這天,夜深人靜,季庭月想謝宴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