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女人家的珠釵,小到枯枝樹葉。
如果說起最奇怪的,當屬最近幾次竟然當起信鴿。
每每回來,腳上都綁有一個粗到離譜的信桶,裝著一封寫給小海螺,寫給小蛤蜊的信。
這不,主僕二人正說著,綁著信桶的漠漠,悠悠的撲扇翅膀,穿過窗戶,飛回屋子裡,接著平穩落在鳥架子上。
見它回來,太監立馬窗邊,合上窗戶,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少年則是放下兵書,踱步來到漠漠身邊,取下信桶,展開裡面的信紙,仔細查看。
隨著落款映入眼帘,少年墨色的眸子裡,翻滾著不知名的情緒。
久久過後,他才合起信紙,把它和前面的幾封信一起裝好,然後對著太監道:「去取孤的大氅來,孤現在有要事,同汗阿瑪商議。」
翌日清晨,尚書房內多了一個生面孔,是個丰神俊朗的少年。
少年坐在胤褆身側,似是十分不滿意少年的到來,胤褆板著一張臉,不悅的皺起眉頭,使得本就不善的面孔,顯得更加駭人。
兩個崽崽路過胤褆身邊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胤褆不高興。
他們躡手躡腳的,來到座位上坐下,拿起書本,卻沒有一個崽崽的心思,是在書本上。
他們皆是拿書本做掩護,怯生生的目光時不時投向胤褆。
生怕胤褆會搞突然襲擊,報復他們二人。
阿哥們座位離得都不遠,崽崽們這副模樣,自然也被胤褆二人,看在眼裡。
不知道少年同胤褆說了些什麼,導致胤褆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從座位上起身,來到胤禛的書桌錢。
早在胤褆過來時,胤禛就已經把頭低的死死。現在被一團陰影包裹,腦袋嚇得更是連抬都不敢抬了。
胤褆見狀,臉色更加難看。
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胤禛,聲音冷漠到不帶一絲溫度,「四弟,聽說你很怕我?」
一句話,使得胤禛如墜冰窟。
完了,該不會他剛才的表現,惹得大哥不高興,所以大哥要來打他吧!
如此一想,胤禛心中更加害怕,整個人瑟縮的,宛若一隻受驚的鵪鶉。
坐在他旁邊的胤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胤禛結結巴巴道:「沒…沒有…大哥待人和善,小四怎麼會害怕大哥。」
胤褆獰笑一聲,他雙手撐著書桌,向前俯身,巨大的身軀,將胤禛牢牢籠罩在裡面,壓迫感十足。
「既然不害怕我,那為什麼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從胤禛傳來,接著便響起一道清冷好聽的男聲,「正經點,孤讓你來解決誤會,不是讓你來加深誤會的。」
胤褆自知理虧,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揉揉發痛的後腦勺,噗嗤一聲笑了。
嗯?怎麼回事?胤禛詫異的抬起頭,發現胤褆的冰山臉,冰山融化了。大哥笑了,也就是說,大哥不打他了?他安全了?
小崽崽臉上一系列的表情變化,被胤褆盡收眼底,他頗為無奈道:「四弟,我只是長的凶,並不是真的凶,你不用害怕我,我真的不打人。」
胤禛眨巴眨巴圓咕嚕嚕的眸子,看看胤褆,又看看少年,也就是太子胤礽,當看到胤礽沖他頷首時,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驚嚇,轉變為驚喜。
他拉扯著胤祺的胳膊,興奮的說:「五弟!五弟!我們不用害怕了,傳言都是假的,你晚上可以睡個安心覺了!」
胤褆可算知道,為什麼兩個弟弟害怕他了,敢情是有人在背後,造他的謠啊。
他撇了一眼身側的胤礽。
胤礽淡淡開口,「孤從不做那種下三濫的事。」
胤褆想了想,也確實如此。如果胤礽真的是個陰險小人,胤礽也就不會,在得知弟弟們害怕自己時,過來告訴他。
於是胤褆又將目光,轉向了兩個崽崽,「四弟,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誤會解除,胤禛已經沒了,先前對胤褆的畏懼。他一五一十,把從胤祺那裡聽來的小道消息,告訴給胤褆。
胤褆聽完,臉上無奈更甚,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被外界傳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