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春搖頭,「我聽我的老師提過,但是,我並不知道其中內容。」
——不過,他知道,這是男主命運轉折點之前所提出的改革土地政策的一個法令,但是這個改革的法令和其他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明顯的動了當時豪門世家的蛋糕!才有了後來的那些慘烈。
范顯嘆氣,看向林三春,帶著幾分苦笑的開口,「這個《農法六策》也許可以幫得上大人。」
「那這件事就麻煩范老了。還望范老能夠擬一個具體的章程給我。」林三春拱手說道。
范顯輕嘆一聲,點頭,「好。」
一旁的沈平之看了眼范顯,低聲開口,「大人,需要我做什麼?」
「麻煩你統計一下男犯里還有荊棘鎮的住戶有多少人願意種田的。」林三春說道。
沈平之點頭應下。
范顯這時候垂下眼,低聲帶著幾分艱澀的開口,「大人……恐怕我得去一趟天牢……」
林三春點頭直接應下,「好。我讓瀾瀾帶你去。」
******
幽山天牢里,男人盤腿坐在小窗下,仰頭看著灑落下陽光的窗口,金色陽光跳躍著,仿若蝴蝶起舞,男人攤開了手掌,爬滿醜陋疤痕的手掌中心,金色的閃耀著的陽光悄悄的落下,似乎並不嫌棄也不在意男人醜陋的手掌一樣,如同那個人……
那個人笑起來的時候明明只是很淺淡的散漫的笑,可卻讓人如同沐浴了陽光一般的暖和,那人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十年前,別人看他,是敬畏,是迷戀,是崇拜,是恨意……十年來,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別人看他是驚懼,害怕,厭惡……
沒有人像那個人一樣,看著他的時候,目光是平靜溫和,如同看著一個普通人一般。
也是,在這個人眼底,他就是和鎖村的那些犯人一樣普通。
忽然想起來的腳步聲,男人側頭看去,范顯?
范顯恭敬的跪下,伏首,肅然而莊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男人淡漠的看著。
「有事?」男人在范顯磕頭後,淡淡開口。
范顯恭敬的抬頭拱手,「是的,有件事請教宗主。」
「說。」
「林大人想進行良田開墾和耕種的事情,他想為農戶和犯人分配土地,但他並不想用權宜之計,他想要長久的解決這個良田分配的問題。所以,我給大人推薦了宗主您當年的《農法六策》。……」范顯仔細的將事情一一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