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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走後,范顯和陳元等人就忙來見林三春。
林三春笑著將接待的全過程一一的講了。但沒有說去天牢所見的謝安跪蕭琞的那一幕。
范顯聽完後,輕嘆一聲,「謝安必定是蕭公子早就聯繫上的了。」
宗主在這十年裡必定是謀篇布局,做了不少伏筆了。
「那肯定的。若謝安是個麻煩的話,蕭琞定然是要做很多安排的。」哪會像現在這樣啊。這般悠閒。
「上次大人說過,謝安也是不被謝蘊信任的,謝家沒人了,才不得不將謝安扔到台前,如今看來,大人聰慧啊。我等在上京十年,卻是如豬油蒙心,什麼都沒有看到!」范顯苦笑道。
「范老不必如此,你們是局中人,看事情肯定和我不一樣,我是局外人,所以稍微看得比你們清楚一點點。」林三春笑著比劃道。
「大人,謝安說要來探監?他要來看謝羽舒?」一旁的王佑仁低聲問道。
「嗯,他說他會按規矩來探監。你跟謝羽舒稍微提一提,看看他的反應如何,反正探監的事情,要你情我願,謝羽舒要是不願意,我就拒絕謝安的探監請求。」
「是!」
幾人又說了一些陳年舊事,比如說謝安執意要娶的謝羽舒的母親,長孫家的嫡女,是當時上京出了名的美人,又說白家和明家在當時的上京,不過是二流世家而已……
說了一會兒後,見林三春打了呵欠,知道他要午睡了,於是眾人散了。
林三春去用了點糕點,就去午睡了。范顯等人就去了天牢那邊。
天牢里,男人正在書案後,執筆寫字,今日送來的摺子和公函,他都模仿著林三春的筆跡,慢慢的回覆。
范顯和陳元,沈平之,王佑仁跪在牢房前,伏首磕頭。
「大人可是去午睡了?」男人頭也不抬的問著。
「是。大人有些疲乏,就去午睡了。」范顯拱手恭敬回答。
男人抬眼,微微皺眉,看向角樓里的影甲,問道,「疲乏?大人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回主子的話,少主子一切都好,就是累了點。孫太一早上有給少主子診脈的,說是一切都好,虛了點,繼續喝藥膳就是。」跪在角落裡的影甲忙開口說著。
男人這才舒緩眉眼,站起身,走到小窗下,背負雙手,淡淡開口,「謝安出任刑部尚書,便是上京第二局棋的開始,謝蘊多疑又自負,必定是會相信謝安所說,但又無法完全放心,接下來,他必定是會盯死上京中與我有藕斷絲連關係的人,如長孫明志,崔善等人,還有——後宮中的禮佛多年的李太妃。」
陳元似乎微微一震,抬頭恭敬拱手,「如果是太妃娘娘的話,那太妃娘娘所出的,平親王他……」
「平親王自然也會走入謝蘊的視線。」男人說著,盤腿坐下,「但這一切都與幽山無關,如大人所言,管好幽山的事情才是正理,說這些於你們聽,是不想讓你們成為耳聾目瞎之人,接下來,有幾件事,是你們要做的,一,繼續輔佐大人,讓大人對朝政之事再多些了解。二,淮南局勢嚴峻,河堤已經崩了,淮南的泉城已經被淹沒,百姓死傷極多。范老,你得想一個賑災的方法。三、關於恩科考試,陳老,你整理一下這幾年的恩科考試,列出買賣名額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