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乙恭敬拱手,「回主子的話,是的。」
「告知影申,現在可以斬斷陶皇后的『耳朵』,配合李太妃,讓皇城的熱鬧再多一些。」
「是!」
「北地,西南都需重點留意,浙州和海州那邊且關注,護住林家。」男人說著,抬手示意影乙退下,「影甲這幾日做些大人愛吃的,還有藥膳,儘量弄得好喝一些。」
影甲恭敬應下。
這時候,溫潤好聽的聲音響起,「蕭琞!」
蕭琞側頭看去,他早已聽到了大人的腳步聲,甚至大人在外頭的說話,他都聽得清楚。
蕭琞看著漸漸走來的人,紅色世界裡的那唯一的明亮。
「大人……可是用過糕點了?」蕭琞眉眼泛著笑意,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下了石板床,慢步走了出來。
林三春疑惑,「你怎麼知道?」
蕭琞慢步走出牢房,走到林三春的跟前,抬手,用還算乾淨的右手食指抹去林三春嘴角的碎末,一邊眉眼泛著柔和的看著林三春,「是炸果子?」
林三春有些尷尬和侷促,被蕭琞手指輕輕抹去的時候,他又想起了昨日輕輕的溫柔落在他眼睛上的親吻,耳朵尖有點熱了。
蕭琞看著臉紅耳朵尖也紅的林三春,眉眼的笑意似乎加深了。
林三春輕咳了一聲,接過後頭林大福手裡的小匣子,拍了拍小匣子,認真開口說著,「這是我的寶物盒。我最喜歡的東西都在裡頭了。」
蕭琞看了眼小小的匣子,語調溫和,「大人是要給我嗎?」
林三春沒有說話,打開寶物匣,示意蕭琞看,一邊說著,「也就是一個玉佩,一封遺囑,一個平安符。」
蕭琞皺眉拿出裡頭的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紙,看向林三春,問道,「遺囑是何意?」
「額,就是我在活著的時候寫的死後要處置的一些事情,比如說我死後要葬在什麼地方啊,我要火葬還是土葬——」
「大人!!」忽然蕭琞高聲嚴厲的打斷。
林三春有些茫然的看向突然間嚴厲的甚至帶著怒意的蕭琞,「怎麼了?」
「大人不過二十而已,為何要寫這樣的東西!」蕭琞的聲音壓制著怒意,但盯著林三春的眼神極為嚴厲,甚至透著難以察覺的一絲恐懼。
「那你呢?」林三春卻非常冷靜,抽回蕭琞手裡的紙,放回小匣子,聲音平靜極了,「你也不過三十而已,你為什麼要交代後事?」
蕭琞一時間沉默了。
林三春蓋上寶物盒,將寶物盒放到蕭琞的懷裡,認真說著,「蕭琞,我把我的命還有這寶物盒交給你了。五天後,你要帶著它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