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棣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在沈灼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將人拉進懷裡來了個深吻。分開時,子桑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去吧。」
被強行餵了一嘴狗糧的沈灼:「……」
哼,誰還沒個老婆了?待會兒他就去找姐姐討個早安吻。
客廳里,宋晝和林弦音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目光卻時不時飄向廚房。廚房是開放式的,自然將子桑棣和子桑槿的互動看在眼中。
「嘖,昨晚絕對有情況。」宋晝用胳膊肘捅了捅林弦音,壓低聲音道。
林弦音抿唇一笑,眼底閃著揶揄的光,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敲打:【小槿的老公今天看她的眼神都快拉絲了,像只開屏的孔雀。】消息發送的瞬間,廚房裡的子桑棣似有所感,回頭瞥了一眼,兩人立刻正襟危坐,假裝專注研究茶几上的果盤。
「導演——」宋晝突然拖長音調,整個人癱進沙發里,像只慵懶的貓,「今天能不能安排點正常夫妻綜藝的環節?比如逛逛街,嘗嘗當地小吃?我們來了一天,連鎮子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呢!」
導演毫不留情地拆台:「人家成雙成對的,你的『另一半』呢?」
宋晝一噎,悻悻地抓了個抱枕捂住臉。她差點忘了,自己那個「合約丈夫」還沒到場。此刻她只盼著對方永遠缺席,畢竟真假夫妻同框對比太慘烈,剛才受了刺激的沈灼可是當著鏡頭直接捧起林弦音的臉親了一口。要是她那假老公來了,兩人怕是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沉默間,子桑槿忽然開口:「昨天我在二樓陽台看到鎮子
中央聚集了不少人。」
導演遞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順勢接過話頭:「青巒鎮的祈福儀式可是重頭戲!每年八月都會連擺三天流水席,祭神、遊街、拜山……你們今天自由活動,可以參加慶典,或者去爬後山的步道,宅著也行。午飯嘛——」他指了指門外,「街口的流水席隨便吃,或者自己下廚。」
正說著,走廊盡頭4號房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眾人的動作要是被按下暫停鍵,差點忘了還有4號房的這兩人。自從昨天那場風波後,導演以為這兩人應該會躲在房裡直到錄製結束。
而此刻,兩人的神情有些憔悴,特別是溫雪,她狀態和大病一場並無區別。
導演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安排他們。金主早暗示要換人,加上宋晝爆的猛料,這對的鏡頭怕是留不下幾幀。他瞥了眼監視器里兩人僵硬的表情,心想:塌房塌得這麼迅速的,也是難得一見。
空氣凝固了幾秒,只有廚房傳來「滋啦」的煎蛋聲。沈灼哼著歌把盤子端上桌,香氣漫過客廳,終於衝散了那一絲尷尬。
溫雪神色陰翳,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排斥,節目組工作人員刻意避開她的目光,嘉賓們的談笑聲在她走近時戛然而止,甚至連鏡頭掃過她時都像掠過一塊礙眼的污漬。
陸硯書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他靠在門邊,臉色灰敗:「別折騰了。就算不被封殺,這圈子我們也待不下去了。」他瞥了一眼溫雪,聲音壓得更低,「宋晝手裡說不定還有更多證據,你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甘心?」
溫雪沒有回答。她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個詭異的夢境——黑暗中有冰冷的鱗片划過皮膚,巨蛇的軀體像鐵箍般收緊。她能聽見自己骨骼斷裂的脆響,感受到內臟被擠壓變形的劇痛。最可怕的是,她的舌骨仿佛被無形的手摺斷,連一聲尖叫都發不出來。
直到清晨的雞鳴刺破黑暗,她才像溺水者般猛然驚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節目組說你是低血糖暈倒。」陸硯書當時這麼解釋,可神龕前那股刺骨的寒意分明還在她血管里流淌,在她昏迷前那雙藏在暗處一閃而過的獸瞳,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
「吃飯了!」沈灼的聲音從餐廳傳來。
溫雪機械地走向餐桌,胃部因飢餓灼燒般疼痛。然而長桌上五副碗筷擺放得整整齊齊,熱騰騰的海鮮粥冒著香氣,卻沒有她的位置。宋晝正給子桑槿夾煎蛋,子桑棣和沈灼將一碟醬菜平均分成三份,連導演都在監視器後吃得津津有味。
仿佛她是一團透明的空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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