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導演緊接著拋出第四個問題:「在婚姻中,誰是向下兼容的那方?」
子桑槿一時不解,側身輕聲問子桑棣:「師兄,什麼是向下兼容?」
子桑棣低聲解釋:「向下兼容原本是指新版本適配舊版本。放在婚姻里,大概是指一方條件明顯優於另一方,卻仍選擇建立親密關係,註定需要包容彼此間的差異。」
子桑槿聞言,腦海中浮現昨晚的畫面。
他的臂彎炙熱,耳畔的低喃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那般繾綣,是她的遲鈍讓師兄等了千年。這是否也算一種向下兼容?想到這裡,她在白板上寫下了對方的名字。
導演掃了一眼眾人的答案,笑道:「有兩對夫妻都寫了對方的名字,誰來分享一下理由?」
子桑棣坦然道:「因為在我眼裡,阿槿非常優秀。她能喜歡我,已經是向下兼容了。」
沈灼立刻附和:「我和棣哥想法一樣!能追到我的偶像,簡直像做夢!」
兩位妻子被這直白的告白弄得面紅耳赤,一個用白板掩面,一個低頭不敢直視對方。
一旁被真夫妻的甜蜜暴擊到的靳宴川:「……」「這群人能不能考慮下婚姻危機人士的感受?
更扎心的是,他和宋晝的答案寫的都是自己。
導演意味深長地看向宋晝:「小晝為什麼認為自己是被兼容的一方?」
宋晝淡淡反問:「這還不夠明顯嗎?」
眾人沉默。確實,他們這對的差距最為懸殊。
子桑槿和子桑棣是青梅竹馬的同行師兄妹,沈灼和林弦音也是同行,兩人雖非頂流,但都是靠實力打拼的創作歌手和實力派演員。而宋晝和靳宴川之間,卻是雲泥之別。即便宋晝躋身一線,與靳宴川的距離依然遙不可及。
若非因為需要這場荒唐的婚姻沖喜,宋晝根本不會與靳宴川這樣的人產生交集。
因此,宋晝懷疑靳宴川的愛合情合理。
畢竟,按常理,靳宴川應當娶一位門當戶對的妻子,對外周旋於豪門社交,對內生育並培養繼承人。而他的表現也完全符合豪門繼承人的形象:嚴謹、自律、忙碌,對工作以外的事鮮少流露情緒,即便同住屋檐下,也始終保持著貴公子的疏離與教養。
宋晝感激他的幫助,因此努力扮演著完美的靳太太,並從他身上汲取一切可學的價值。但她不願就此度過一生。
然而,靳宴川的反應徹底顛覆了她的預期。按她的設想,
他本該冷靜權衡後同意離婚,並給予一筆補償。
可自從她提出離婚,他的行為卻愈發反常——仿佛突然對她情根深種。
這反而讓宋晝更加不安。若他的感情純粹無雜質,事情只會更複雜。談感情傷錢,談錢傷感情。她甚至覺得,節目組從第三個問題起就在刻意撕開他們婚姻的裂痕。
在這段關係中,靳宴川占據絕對主導。他對她的好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俯就,他的遊刃有餘無需偽裝;而宋晝的體面卻需時刻緊繃神經。
她清醒地意識到,不平等的婚姻註定短暫,他們愛上的只是彼此的假象。
她曾堅定不移這一想法,直到靳宴川寫下「吸引我的是她野草般的生命力」,她才隱約察覺,他的喜歡或許並不膚淺。但也僅此而已,遠不足以動搖她的決心。
靳晏川無法反駁宋晝的話,因為這是事實。
與其他兩對夫妻不同,他們的向下兼容並非源於愛意下的自我謙卑,而是真實存在的階層差距。
作為天生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靳晏川擁有完美的皮囊、超群的智商與顯赫的家世。他是天生的上位者,自幼接受的教育不僅培養了他的能力,更教會他如何與人相處——作為家族繼承人,他要親和而不失威嚴;作為企業領袖,他要強大卻不顯傲慢。
向下兼容對他而言早已成為本能:不動聲色地展現優勢,包容對方的不足,讓人不自覺信服。
若非那不時發作的暈厥症,他的人生堪稱完美。起初,他對沖喜這種荒誕之事嗤之以鼻,但隨著暈厥症狀日益嚴重,他不得不死馬當活馬醫。在聞家的協助下,他很快鎖定了八字相合的宋晝。
調查資料中的宋晝讓他唏噓又欽佩,她像野草般從裂縫中掙扎生長,嚮往著陽光和雨露。
幾次接觸後,他確信她是個適合沖喜的對象,她的分寸感極強,身上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沉穩。靳晏川欣賞她,除了明碼標價的報酬外,他便隨手撥了些資源栽培她。他清楚宋晝的感激,卻也明白自己待她更像對待一名優秀的下屬,而非愛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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