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我本打算帶著斷劍回靈逍山,卻發現劍中殘留的執念化作了怨煞。」白柳的指尖在劍刃上划過,一絲黑氣纏繞而上,又被他揮手驅散。「不得已,我只能將它鎮壓在此處,直到今日。」
子桑棣眉頭緊鎖:「怨煞初生時最易清除,你為何——」
「若真這麼簡單,我何必大費周章將它困在這裡?」白柳冷冷打斷。
「既是執念所化,無法強行鎮壓,那化解執念便是。」子桑棣反駁。
白柳的眼中閃過一絲煩躁:「這怨煞因殘劍而生,根本無法溝通。我連她的執念是什麼都不知道,談何化解?」
子桑槿突然開口:「這麼多年,你就沒試過其他方法?」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掃過斷劍,顯然在思考大師姐可能的執念。
白柳沉默片刻,側身讓開:「你們自己試試便知。」
子桑槿毫不猶豫地走向斷劍。就在她即將握住劍柄的瞬間,忽然若有所覺地抬頭——子桑棣正緊緊盯著她,眼中滿是擔憂。
她莞爾一笑:「阿棣,別擔心。」
話音未落,她的手已握上劍柄。
在旁人看來,子桑槿只是短暫地閉了閉眼,隨即又猛然睜開。但對她而言,那一瞬的接觸,元神已被拽入怨煞的領域——
迎面而來的是一道凌厲劍氣!
子桑槿本能地抬手格擋,卻見第二劍已至咽喉。她急退數步,劍風擦著脖頸掠過,帶起一陣刺痛。如此往復幾招後,那怨煞竟突然收手,毫不留情地將她踢出領域。
子桑槿踉蹌一步,神色複雜:「……」
白柳似乎早有預料:「你沒用劍?」
見子桑槿點頭,白柳意味深長道:「你的劍法是她親傳,若以劍相對,至少能多撐幾招。」
子桑棣立刻上前,確認她無恙後才鬆了口氣:「裡面什麼情況?」
「無法動用妖力。」子桑槿揉了揉手腕,「若白柳所言不虛,恐怕……得在純粹的劍術上勝過大師姐才行。」
子桑棣頓時瞭然。
劍修本就以戰力著稱,同階之中難逢敵手。而他們的大師姐,當年更是劍修中的翹楚。自她拜別師門,證道殺戮之時,便已是元嬰境界,劍術臻至「劍魂」之境——人劍合一,劍靈隨心。更何況她隕落前又修煉了數百年,劍術造詣早已深不可測。
「我再試一次。」子桑槿深吸一口氣,掌心一翻,一柄通體瑩白的長劍憑空出現。「這次,用劍。」
劍鋒輕顫,發出清越嗡鳴,仿佛感應到了什麼。
果然這次子桑槿被拉進去後沒有立刻被踢出來。
在一旁瘋狂吃瓜的兄妹倆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始肆無忌憚地發問。
「白叔叔!」子桑玲湊上前,笑得一臉狡黠。
這個稱呼讓白柳渾身一僵,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別這麼叫我!我和你爸沒那麼熟!」
「那叫什麼?」子桑玲眨眨眼,「白哥哥?」
「……」白柳額角青筋直跳。不愧是子桑棣的種,氣人的本事簡直一脈相承。「我叫白柳。」
還沒等子桑玲繼續調侃,一道凌厲的掌風已經拍在了她後腦勺上。
「子桑玲!」子桑棣臉色鐵青,「我的話你當耳旁風?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子桑玲揉著腦袋,不以為意。反倒是白柳如臨大敵般連退三步,滿臉寫著別靠近我。
「爸,你不了解他。」
「???」子桑棣差點氣笑,「我不了解他?你才見過他幾次就敢說了解?」
白柳難得和子桑棣統一戰線:「你爸說得對,我們不合適。」
「強扭的瓜甜不甜,扭下來才知道。」子桑玲理直氣壯。
一旁的子桑瑜默默圍觀自家老爹破防的現場,悄無聲息地挪到白柳身邊。白柳一轉頭,對上一張和子桑棣七分相似的臉,頓時心塞不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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