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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再搞顏色了,直播間被封了就老實了】

網友們的發言隔著網線堪稱肆無忌憚。要是子桑棣看到這些虎狼之詞,估計直播間分分鐘消失。然而此刻,他只能憋悶地坐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別人的老婆抱著自己的老婆。

林弦音和宋晝終究抵不過疲憊,很快沉沉睡去。

子桑棣朝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將各自的愛人分開。沈灼猶豫道:「現在動她們,不會吵醒嗎?」

「無妨,」子桑棣指尖掠過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一時半刻醒不了的。」

靳宴川最先動作,他試探性地握住宋晝的手腕,甚至故意晃了晃,懷中人卻睡得毫無知覺。見狀,他乾脆將人打橫抱起,徑直走向拓展艙。宋晝全程睡得香甜,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床鋪空出一半,子桑槿輕輕托著林弦音的頭安置在枕上,自己則悄然起身。

房車重歸寧靜。靳宴川上了二層休息,沈灼靠在床頭戴著耳機守護熟睡的妻子,而子桑槿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與漸沉的天色,忽然驚覺時光竟流逝得這樣快。

對妖而言,時間的尺度與凡人截然不同。但凡修煉成精的,動輒活過百歲,更遑論她與師兄這般的大妖。滄海桑田於他們,不過睜眼閉眼間的事。

凡人的一生對妖來說太短暫了。再濃墨重彩的相遇,終究只是浮光掠影。所以她雖不排斥人妖相戀,卻始終不解為何會有妖對生命中的過客念念不忘。

可若這漫長歲月里,每一幀回憶都鐫刻著同一個人的身影呢?

她分不清自己是因為師兄早已融入自己的生命而愛他,還是因著這份愛,才甘願與他糾纏千年。

「阿槿。」

溫潤的嗓音將她思緒拉回,轉頭時,正撞進子桑棣含笑的眼眸,不同於從前無數次慌張躲閃的對視,這次他坦然迎上她的目光,眼底柔情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她在看風景,而她是他眼中的風景】

【他超愛的】

【會說你就多說一點,當初老師退出文壇我是不同意的】

心跳陡然失了序,原來什麼都不必做,只要被他這樣注視著,胸腔里的小鹿就會撞得生疼。

「阿棣,」她忽然開口,「你為什麼喜歡我?」

這問題來得突兀。從前被小四點醒後,她索取擁抱與親吻都理直氣壯,仿佛從未想過會被拒絕。如今才恍然,她的有恃無恐,全因他給的偏愛太過理所當然。

可若師兄不曾愛她呢?這個假設剛冒頭,心尖便泛起細密的疼。那當年面對懵懂的她時,師兄是否也這般忐忑過?

子桑棣的手指穿過她如瀑的長髮,聲音裡帶著溫柔的困惑:「阿槿怎麼突然問這個?」

子桑槿往他懷裡鑽了鑽:「喜歡阿槿……是不是很辛苦?」

回應她的是落在發間的輕吻,和突然收緊的十指相扣。他的掌心貼著她的,嚴絲合縫得像天生就該如此。

「怎麼會,」他的喉結輕輕滾動,「我只怕阿槿不喜歡我。」

其實他也說不清具體是哪個瞬間,那個總跟在他身後的小師妹就住進了心裡。情愫滋長得悄無聲息,等他察覺時,早已深陷其中。

或許是某個晨露未晞的清晨,她一句帶著睡意的師兄;又或許是每次生死關頭,她始終緊握不放的手。

愛哪有道理可講?不是今日多喚一聲師兄就能多愛一分,明日少說一句便減了情意。它來得洶湧又任性,像山間的風,林間的月,抓不住量不出,卻教人甘願沉淪。

那些年他確實因為她的遲鈍而痛苦。每當她懵懂地接受他的好卻不曾回應時,他都告誡自己該體面退場。可只要她笑著朝他跑來,所有理智便潰不成軍。

萬一呢?萬一是她愛而不自知呢?

但越是幸福,他越像揣著偷來的珍寶。若她開竅後發現對他只有師兄妹之情怎麼辦?若她知曉他借著師兄之名趕走所有追求者,甚至在她情竇未開時就有了孩子……她會厭惡這個卑鄙的師兄嗎?

光是想像,就恐慌得指尖發冷。可要他放手?除非剜心剔骨。

「阿槿怎麼會不喜歡師兄?」懷裡的人忽然仰起臉,睫毛掃過他下頜,「閉著眼睛,看到的都是師兄呀。」

千年光陰將他們的命運紡成密不可分的錦緞,一針一線都是彼此的模樣。縱使強行拆解,每一處針腳也還留著對方的痕跡。

「該是我謝阿槿,」他抵住她的額頭,「讓師兄的愛終於有了歸處。」

那些惶惑的日夜早已散作雲煙。此刻她在他懷中,未來也只會屬於他,這本就是命中注定的圓滿,何來偷竊之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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