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幾乎貼著吳慎終站著,大眼睛警惕的看著有些破敗髒污的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也沒注意三個人說了什麼。
「大小姐上車。」吳慎終拉開車門,看了眼周圍,把白洋塞進車裡,「這兩位是以前任務中合作過的人,也已經退役了,這次會和我一起,擔任你的保鏢。」
兩人沒說話,白洋也就沒有主動打招呼了。
她開始想阿終口中的任務,會是什麼樣的任務呢,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國人,阿終以前作為特種兵,肯定也會和祁昂的父親一樣,去境外執行一些聯合任務吧。
他們很快就到了祁昂住的酒店,那應該是仰光最好的酒店了,看上去和周圍顯得凌亂的風景有些格格不入,祁昂就等在酒店門口,身邊還站著幾位一身黑的保鏢。
車子停了下來,白洋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衝下去,撲進了祁昂的懷裡,在聞到
那熟悉的味道的一瞬間,她就鼻酸眼紅了。
祁昂一把摟住她原地轉了半圈,兩人已經二十天沒見了,有再大的怒氣,在見到懷裡這個人,看到她眼中真誠的孺慕和思念後,也全都消失無蹤了。
他語氣寵溺又無奈,「你啊。」摸了摸她的臉,「我就怕你過來,所以才不告訴你的。」
白洋自覺心虛,抹了抹眼睛撇開臉,「你就別念我了,陳星燦的電話我到現在都還不敢接呢。」
祁昂不忍心說她,抬頭看向拿了行李走過來的吳慎終,「你也由著她,就不怕回去被炒魷魚?」
「大小姐在哪裡都一樣,我的任務是保護她的安全。」
白洋發現吳慎終背上多了一個像是琴盒一樣的硬質黑色盒子,「阿終,那是什麼?」
吳慎終沒有回答,「進去吧,不要在外面長時間逗留,太過招搖容易被盯上。」
白洋趕緊拉著祁昂往酒店裡面走,「沒錯沒錯,我們快點進去,這個我聽說過,不光是緬甸這樣不發達的地方,就算是歐洲或者美國那種發達國家也一樣,看到我們這種亞洲人就會盯上,入室盜竊都算是好的,有的團伙會直接搶劫害命呢。」
「我們在這裡呆一天,今晚有一個酒會,參加的都是一些首飾品牌的老闆、CEO和礦場老闆,這是往年的慣例了。」祁昂道。
「那我們明天就能離開這兒了?」白洋驚喜道。
祁昂默了默,像想了無數次那樣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捏了捏她斜編在胸前粗粗一條的辮子,「餓了嗎,這家酒店的中餐還不錯,是國內老闆開的。」
白洋聽出他在轉移話題,也沒有再追問,「好啊,餓了,有小籠包嗎?」
「芹菜牛肉餡?」
「不愧是祁總。」
一群人進了酒店的餐廳,此時已經過了早飯時間,但有錢能使磨推鬼,只要錢到位,什麼時候想吃都可以。
「阿終,你看好祁昂,絕對不能讓他單獨行動,他有任何舉動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趁著祁昂到一旁打電話,白洋小聲對吳慎終說。
吳慎終一口一個小籠包,點了點頭,「晚上你和睡一個房間,我在外間客廳守著。」
白洋漲紅了臉,「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他沒說,我自己主動提豈不是很尷尬?」
吳慎終看了她一眼,「那就看大小姐本事了。」
看她本事?她能有什麼本事啊,按道理來說,他們這麼多天沒見了,不用明說,應該是要睡在一起的,可祁昂根本有事瞞著她,那就說不準了啊。
白洋正在胡思亂想呢,祁昂掛了電話過來了,「吃好了?那就回房間休息一下吧,我給陳星燦打過電話了,說你在我這兒,讓他放心。」
「真的?那他怎麼說,沒生氣吧?」
祁昂:「他說他已經消氣了,不過你爸爸很生氣,已經殺去機場準備飛去新加坡抓你了,被他好說歹說勸住了。」
白洋一想到回去要面對的疾風暴雨就一個頭兩個大,不知不覺就和祁昂上了頂樓,進了總統套房。
祁昂看著跟他們進來的吳慎終,表情有些奇怪,「你的房間已經開好了,在樓下。」
吳慎終走進房間,把背包和琴盒放在沙發旁邊,橫刀立馬地往沙發上一坐,開始看手機,「你們隨意,但在緬甸期間,我不會離開大小姐超過十米。」
祁昂蹙眉,白洋一把拉住他進了裡間的套房,「好了好了,先進來說話。」
門剛一關上,祁昂就把白洋推在了牆上,俯身含住了她的唇,親了幾秒鐘,他嘆了口氣直起身,「不行,外面有人總感覺怪怪的。」
白洋輕輕喘。息著,本來想說她處於讓吳慎終先出去算了,可轉念一想,還是安全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