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處理?我們本來心情好好地去島上過蜜月,你們隨便張嘴一噴就去警局,耽誤的時間算誰的——」
「你心虛啦?」茶茶直接開始大聲嚷嚷。
「誰心虛?誰心虛?你們好奇怪兩女的,有被害妄想症吧?我男朋友有我,用的著去騷擾你?」
「嗯,你倆挺配的,祝福鎖死。畢竟那句話叫什麼配什麼天長地久……」茶茶嚷嚷道。
「你說誰是婊子!」
「我們可沒說啊,你自己說的……」
一時間,雙方吵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人群也開始竊竊私語。
「那倆小姑娘看著不像是撒謊吧?」
「誰知道呢?萬一她真是錯覺了呢,剛剛我都被擠得雙腳離地了。」
「看那個姑娘連都被氣成那樣了,可能真是被欺負了?」
治安員的反射弧終於被接通,慢吞吞地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吵什麼吵,渡船馬上就要靠岸了,你們還想不想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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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危和慕辰一下車,就聽見不遠處的人群里傳出吵嚷聲。
「組長,那邊似乎有人在吵架?」李思危舉手搭在眉毛上,朝著那團圍聚起來的人堆看去,「這人也太多了吧。」
慕辰沒有搭話,徑直朝那邊走去。
「誒?組長?」李思危不解地看了慕辰一眼。
組長可不是愛湊熱鬧的人,怎麼今天也想去圍觀別人吵架了?
他這麼想著,也跟著上前。
候船區的人群本來密密麻麻像一堆擠壓在一起的芝麻,可此刻這堆芝麻就像是被一隻手指攪弄,空了一個圓圈出來。
茶茶、唐蘇和眼鏡男及其女友就站在這個圓圈中央。
「我看這事就算了吧,大家都要趕船,出來玩和氣、開心最重要。」治安員一臉倦容地看向他們。
這種遊客間的爭執他見過不少,最後大多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樂得和稀泥,畢竟弄清事情真相也要費他不少時間和精力。他只想當個每天按時下班,每月按時領工資的清閒差。
「這件事不能這樣算了,他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唐蘇堅定道。
「沒錯!治安員先生,你怎麼能這樣和稀泥呢?至少應該把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讓鹹豬手得到應有的懲治吧!」茶茶立刻跟著附和道,「如果都這樣算了,只會助長這些變態的僥倖心理和氣焰。」
「你、你說誰是變態?」長發女立刻叫嚷著上前去抓扯茶茶。
治安員將兩人攔開,「幹什麼!幹什麼!不許打人啊!」他無奈地看向唐蘇,「我可以請幾位去調解室調查,但是這位小姐,僅憑你的證詞是不能做證據的。」
唐蘇一人的證詞僅為孤證,除非她能拿出錄像來佐證,才能形成證據鏈。但是剛剛那種情況,她根本就來不及錄像留證。
治安員也是見多了這種情況,無奈地看她嘆氣,「你就當做是人太多不小心擠……」
「我可以證實這位小姐的說詞。」清冷的男聲突然響起。
眾人朝聲音的來源望過去,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人群外。說話的那個全身就三種顏色,黑髮黑衣黑褲,裸露出來的冷白皮膚以及一雙深海一樣的藍眼睛。
他投過來淡漠的目光,伸手解開隔離帶,往隊伍里上前一步,周圍的人立刻跟著往後退開。
「慕督查?」唐蘇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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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唐蘇等四人從調解室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