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情並不是一直發生,只是偶爾出現。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直到有一天,我在洗漱的時候,一隻老鼠突然竄上了水池子,我被嚇了一大跳,手裡捧著的水也突然產生了臭味,而那隻老鼠,只不過是伸出爪子碰了碰從我手裡流過的水,便吱吱吱地慘叫著死去了。」
「經過幾次實驗,我很快便發現了規律,只要我的心率足夠高,便能觸發這種將物品染上毒性的能力。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到這能力會改變我的人生。」唐遷淡淡道。
「陳其因中毒身亡和你有關嗎?」唐蘇背對著他,低著頭問。
唐遷沉默良久,開口時嗓音竟有些暗啞,「蘇蘇,那是我第一次殺人。」
不用問都知道,他殺了陳其因的原因。然而當真相和自己最糟糕的猜測吻合,唐蘇的心裡還是狠狠痛起來。
她轉身,將唐遷擁進懷裡,整張臉都埋進他胸口的衣服里,淚水沮沮流下,很快便將他的衣衫打濕,她哽咽著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多希望,自己穿越了時光,擁抱著的是十五年前,那個惶恐無助的小孩。
唐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當時我太害怕、太恐懼了,在陳其因抓住我的手腕時,直接觸發了我的異能,將他全身的血液都變成了毒液。不過,他死有餘辜。和你沒有關係,不是你的錯。」
唐蘇搖了搖頭,哭得更厲害了。讓她感到抱歉的,根本就不是陳其因的死。
她緊緊攥著唐遷的衣服,哭道:「唐遷,我們去異能局自首吧。」
「自首?」
她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冷笑,唐遷的聲音不復剛剛的溫柔,「你知道後面我又做過什麼事情?犯下過什麼罪行嗎?蘇蘇,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他握住唐蘇的胳膊,將她拉開一點,低頭看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當年陳其因死後,警方已經一度懷疑上了我。那個時候,是金啟正動用了自己的人脈,讓警方撤了案。」
「金啟正,為什麼要那樣做?」根據唐蘇對金啟正的了解,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忙,摻手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
「他在報紙上看到了陳其因的新聞,再和警方打聽了下案件的詳情,便已經猜出了大概。我那個時候,已經做好了被警方逮捕關進監獄的準備。」唐遷說。
唐蘇能想到,一個六歲的孩童,經歷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又犯下這樣的事情,內心該是多麼惶恐無助。
「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案子竟然就這樣草草結案。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被叫去了貴賓室,在那裡看見了一個衣著不凡、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直接問我是不是進化出了'製毒'的異能,並告訴我,他已經掌握了我殺害陳其因的證據,如果我能配合幫他做事,他就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如果我不配合,他就告訴警方真相。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男人叫金啟正,是霧津市舉足輕重的企業家。」
唐蘇默默地聽他講,大概也能猜到後續。唐遷當時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又年幼無知,除了幫金啟正做事,幾乎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當時我無人可以商量,只能答應了金啟正。」唐遷淡淡道,眼裡閃過憂傷。
在他後來稍大一些學會識字看書後,他曾經研究過異能管理法。如果當時他在陳其因的案子上主動坦白,可能並不會被判多重的刑罰,甚至完全可能無罪釋放。因為他沒有主觀謀殺的意願,甚至可以說是在受到迫害的情況下,身體爆發出異能的正當防衛行為。
但這一切,他都知道得太晚了。命運就像是和他開了一個接一個的玩笑,讓他在懵懂的童年,被迫完成了從受害者到犯罪者的轉變。
「金啟正沒有給我出什麼難題,只是定期叫助手來我這裡取走一些我做出來的毒品,我不知道他們拿那些毒品是幹什麼,但是不論如何,我做出來毒品有強烈的異味,我認為他們沒法拿去謀害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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