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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身後有人大聲喊了一句:「你的意思這幅畫是抄襲的?!」

霎時間觀展的人紛紛朝聲源處望去。

桑也同樣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

然而他一轉頭,便看見了人群中最突出的人。

相召南。

他一米九一的個子很難讓他淹沒在人群中,因為太過熟悉,即使背對著,桑也也能一眼認出來。

心肉似乎被扯了一下,桑也下意識往他周邊尋找,果不其然又看見了那個陌生Omega。

只能默默扯出一抹苦笑。

前天他做了便當送到相氏集團,手繪了邀請函請他陪同自己來觀展,卻只得到一句「我對藝術不感興趣,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叫我了」。

而現在,這個說自己對藝術無感的人,正陪同著其他Omega參觀畫展。

不是對藝術不感興趣,是對他不感興趣。

他早該知道的。

如果要求忠誠,為何只對他一個人生效。但他不敢問,畢竟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平等的,他強迫相召南和他結婚,就該承受不被愛的後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胸腔內酸澀的難受感,努力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某個爆發出抄襲爭議的畫作上。

「讓一讓,讓一讓——」一個扛著攝像機的男人擠進了人群,聽聲音就是先前大聲說話的那個人。

隨著他擠開人流,被眾人遮擋的畫作露出真容——

《月亮地》

懸在空中的月亮普照大地,給深棕色的土地鍍上銀色,搖晃的玉米梗和靜置的月亮動靜相宜,如果不是在畫展上展出,可能會有人懷疑這其實是一張照片。

攝像機對準畫作拍了十幾秒,又轉向相召南身邊的那位Omega,攝影師問:「你說的真是這幅一等獎畫作嗎?」

Omega淺笑了一下:「不要誤會,我並沒有說它是抄襲的,只是說,它和我曾經創作並且發布在網上的一幅畫有所相似而已。」

沒有哪個畫家能忍受這樣的指控,桑也聽完這段話,也忍不住拍了拍身前人的肩膀,朝他們借道,一路走向人群焦點。

「你好。」他還沒擠進最裡面,但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不得已先聲奪人,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我就是這幅畫的創作者,你說我的畫抄襲,但口說無憑,請問你有什麼證據?」

軒然大波,眾人皆是一副吃到瓜了的表情,紛紛拿出手機錄製。

錢余臉上的笑有一剎那沒有維持住。

他沒有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畫作者,因為他一清二楚,他模仿的就是這個人的畫作。他早就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桑也,前不久又知道了桑也和相召南的關係。

因為心裡那點心思,他給相召南上眼藥,順便吹噓自己,誰曾想被好事的記者聽見還誇張地大聲傳播了出去,把他架在火上。虛榮心作祟,他不想承認自己吹噓,便委婉地陰陽這畫的確不清白,結果桑也又冒出來了!

但他很聰明,也很會在語言上占巧,轉而詢問:「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畫六個月前在網上發表,如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在我之前完成這副畫作的話,那這可能只是個巧合。」

桑也對於繪畫的態度很低調,不喜歡記錄,也不喜歡分享,從不在網上發布希麼內容,更不會自戀地拍下照片留存在手機里,於是他只好承認:「我確實沒有。」

如果說錢余說出上一句話的態度比較謙和,那這時便稱得上尖銳:「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幅畫完完全全是你原創的?」

在參賽畫作送審截止時間之前,他就在父親好友的辦公室中看見了這幅畫,並且一時興起模仿了它,還配上一條模稜兩可的文案發在網上。

而原畫,他模仿的時候便仔仔細細看過了,根本沒有署名和時間,桑也本人也沒有開通社交網站。

他賭桑也沒有用其他方式記錄,而他賭對了,連語氣都帶上了斥責。

「月亮和玉米地的題材確實並不少見,有所借鑑,也很正常,你直接承認,也不會有什麼的。」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去尖銳,他又補了一句,好像很貼心大方。

桑也聽笑了,這麼荒謬的話他也說得出口,藝術素養可見一斑,他下意識轉向相召南,想知道他在這場爭端中立場如何。

卻見相召南對上他的視線後嫌惡地皺了一下眉,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那顆被污衊氣得熱血沸騰的心瞬間涼了下來。

同樣是索取證據,相召南是找他要,而不是找那個Omega要。

為什麼?

他知道相召南從不對他抱有信任,可夫妻本是一體,這種涉及到外人和自身名譽的事情,相召南也不願意施捨半點信任給他嗎?

那他們的婚姻存在與否有什麼不同?

外人的控訴遠不如相召南一句「你有什麼證據嗎」來得沉重。他只用輕飄飄七個字,就能讓桑也的雙眸瞬間瀰漫上水霧。

他咬著牙齒扼住自己表現得脆弱的傾向,穩住身形,朝錢余伸手:「可以給我看看你的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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