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今日真是怪異,一會問在不在乎他,一會要教她騎馬。
赫連時的體溫燙得很,喬菀只覺得腰間一熱,臉也順帶著熾熱起來。
赫連時就喜歡看她臉紅。
「看看琴館。」赫連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掩去了對她的別的心思。
「好。」喬菀堪堪別過頭,不敢對上他那雙要把她吸進去的眼眸。
太奇怪了,這男人今日說話看起來一本正經,但是眼神和往日一比,少了些難以言說的克制?喬菀努力不讓自己呼吸亂想,肯定是今日和赫連時肢體接觸太多了,接下去少接觸就好了。
進了琴館,喬菀找了個看帳本的由頭從赫連時身邊溜走了。
前陣子喬菀又忙於給赫連時緩和心疾,只顧著看醫書和研究琴藝了,琴館這邊是疏忽了不少。
不過赫連時派來坐鎮琴館的魏老先生是把好手,她翻看著近日瑤琴館的安排和入帳記錄,極為滿意。
目前瑤琴館主要以賣琴為主,若要發展彈琴學琴這些,還得等喬菀來定奪。
她斂眉,邊思付著接下來該如何做,邊拿了筆在紙上寫,再抬頭時便對上了赫連時饒有興味的眼。
他的眼神能吃人。
不像那種在戰場上要拿下城池的征服,而是一種要把她圈進他領域的侵略。
大大方方的,沒有絲毫遮掩。
喬菀飛快別開了眼,把寫好的紙張拿到魏老先生面前:「魏先生,奴家接下來的想法是,將琴館和醫術結合,用古琴特有的慰藉和草藥安神的特點,治好人們的失眠症。」
魏老先生是京城聞名的老琴師,德高望重,普通人想聽一聽他的琴都得耗上千金,此次他肯出面幫著坐鎮琴館,是出於他和赫府的兩代人交情。
據說這瑤琴館是赫連時送給眼前這女子的。
這事倒是稀奇,原來魏老先生不知是怎樣的女子能讓一向清冷自持的赫連時如此大費周折。
眼下他知道了。
喬菀對瑤琴館的籌劃很獨特,將琴和草藥結合,這不似尋常人的巧思令人耳目一新。
至少現在整個京城,沒有一家琴館是這樣做的,大家無非是賣賣琴,舉辦些吟詩作畫的風雅之事,大大小小的琴會,毫無新意。
「喬姑娘,請您細說一下,好讓我多了解些。」魏老先生來了興趣。
「奴家以為,古琴有陶冶情操的作用,若在彈奏古琴時,點上草藥製成的薰香,再請醫者來針灸,對身體康健之人,我們推出一套養生的法子,對有心病之人,我們推出一套緩解心疾的法子。」喬菀眼裡含了光,思維泉涌。
「如此,我們既可以賣琴,又可以賣些自製薰香,還可以做些香囊,又能吸引百姓來緩和心情,倒是不錯的掙錢路子,只是,」魏老摸了摸發白的鬍鬚,「喬姑娘打算如何定價?」
喬菀明媚的笑起來:「價格按照檔次劃分,最低的尋常人也能負擔起最好,最高的檔次若能做到為權貴們服務更好,這樣我們的客人才能絡繹不絕。」
魏老爽朗地笑起來:「你這姑娘家,看著柔柔弱弱,賺起錢來可是一點不手軟,進了你這琴館,無論是誰的錢袋子都要脫一層皮。」
喬菀搖了搖頭:「若是尋常人家,銀兩收三頓飯錢就好了,不必多,雅俗共賞最好。奴家不做那黑心商人。」
赫連時在一旁不語,仔細聽著喬菀一番話,驚訝於她這樣一面。
明明看起來嬌弱的讓人憐惜,認真做事起來卻含了幾分果斷睿智的冷靜。
也不知她還有沒有其他一面。
比如,她面對心上人又該是何種模樣,寫情詩是何種模樣,說喜歡又是何種模樣,嫁人又是何種模樣,尤其是,洞房花燭夜是何種模樣?
她中了合情蠱,卻無痛苦的模樣,想來是喜歡自己。
那為什麼她總是不主動,赫連時臉色突然沉下去。
赫連時對旁人是界限分明的君子,可對心上人就不是了。
他只給喬菀一陣子時間慢慢來,若是她一直退縮,他難免會控制不住霸王硬上弓。
魏老一邊和喬菀縷著思路,一邊偷偷瞥向赫連時。
只一秒,他就斷定這小子看這女子的眼神不清白。
魏老是看著赫連時長大的,知道他這麼多年孤獨,如今有了心上人,魏老很是為赫連時高興,他應該撮合一下這二人,否則對不起他和赫老將軍的交情啊。
「連時,你來。」魏老沖赫連時招招手。
「這琴館得以建成,你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先前你受傷了還要來操心琴館修建的事情,眼下傷都好了吧?」魏老特意咬重了傷的事情。
「將軍,您為何受傷?」果然,喬菀一聽見赫連時受傷眼裡就疼的不行。
「沒什麼。」赫連時輕描淡寫道。
魏老一臉黑,他這是在給契機讓喬姑娘愧疚,好更疼這小子一點,這小子還不快說自己為了琴館做了啥,真是孺子不可教,還得老薑出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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