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時上前一步,拉住她明黃色的袖子,一口氣吊在胸膛間不敢沉下去。
他微微拽了拽袖子,喬菀不回頭。
她在等他道歉。
「喬姑娘,是我冒犯了。」赫連時輕輕開口,手還拽著她袖子不放,唯恐她又突然跑了。
他奇怪得很,以前都是別的女子爭相靠上來要他恩寵,如今他主動對一個女子,卻惹惱了她。
喬菀不喜歡他靠近麼?那為什麼中了合情蠱不痛苦呢。
似乎是篤定了這個想法,赫連時只覺得喬菀是故作扭捏,語氣沉了下來:「喬姑娘,我都道歉了,便原諒我吧。」
喬菀還是不理他,被扯著的袖子拉出一道道緊繃的褶皺。
赫連時失了耐心,伸出手扣住她的肩膀,把她生生轉了過來,驀然對上一雙含了淚的眼。
喬菀唇被咬的發白,愣是沒發出一點的聲音。
「將軍,您高高在上,想要侍妾是您的事情,但是別隨意輕賤了奴家。」喬菀聲音帶了顫音,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敲在赫連時的心上。
赫連時深吸一口氣,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他沒想把她當侍妾,是真的喜歡她。
可是他已經為她吃下合情蠱了,這表明心意的事情就不能她來提麼。
他想親口聽她說喜歡。
「我沒想把你當侍妾。」赫連時解釋,手還是不肯鬆開喬菀。
他都這般主動了,喬菀怎麼還沒看出來自己的心意呢?
喬菀只覺得這人和別的紈絝子弟也沒什麼不同了,一副浪蕩模樣。
她對赫連時心底是有感情,可奈何二人之間隔著重重階級,她不會想著高攀金枝落下個無名無分的未來。
她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那便最好,奴家人微,不敢妄自和將軍有什麼逾矩,還望將軍理解。」喬菀語氣里藏著淡淡的疏離。
「本將軍送你琴館了。」赫連時黑了臉。
「奴家為將軍彈琴了。」喬菀抬頭對上他如墨的眼,一字字反駁道。
赫連時自知理虧,以後是萬萬不敢再這麼唐突了,追心上人還得慢慢來。
「好吧。」赫連時一口氣沉下去,鬆開搭在喬菀肩頭的手,先她一步出了門。
喬菀在原地神情複雜,想起姐姐曾經勸過她:「既然赫將軍提過可以娶你,那便抓住機會呀,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一躍枝頭的契機。」
她做不到。
南越國階級分的嚴明,赫連時不可能為了她給她正妻之位,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世道不允許。
她不想飛蛾撲火,也不願為愛沖昏頭腦。
正欲抹一抹面上的淚,一塊被潤濕的帕子便遞了過來。
喬菀低著頭,認出是赫連時的鞋子,他又回來了。
「擦一擦,方才的事是我不對。」方才出去那會,赫連時給自己洗了一把冷水臉,人清醒了幾分。
南越國婚姻最看重身份門第,非達官貴族的女子再往上高攀也只能落個卑微妾室的下場,難怪喬菀反應那樣大。
是自己考慮不周,太心急了。
他怎麼能捨得讓自己心愛的姑娘先告明心意呢。
這種事情應該男人來做。
不過眼下時機不對,得先把她哄好了。
「喬姑娘,本將軍下次不會這麼……」
「將軍莫要多說,奴家心裡明白,該做的分內之事奴家會做,除此之外的事還請將軍別做。」喬菀擦去眼淚,又冷冷丟下一句話。
一方帶了鹹鹹眼淚的帕子被塞回他手心裡。
帕子被他揉在手心裡,軟軟的,潤潤的。
赫連時最後一個人策馬回了將軍府。
處理完大大小小的事務,他盯著桌上發呆。
往日這個時候,喬菀便熬好了湯藥給他送過來,心情好還會給他吃冰糖。
今天什麼都沒有,本該放著碗的地方空空蕩蕩的。
幹什麼都煩。
以至於白子期進來他都沒發覺。
「呦,赫將軍我看你今日面泛桃花啊!」白子期往嘴裡丟著炒豆子,拉開一把木凳子就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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