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掌心扣著床褥子,腰下軟枕的棉花隨著她身子被擠成一團。
綿軟的東西撐不住她,她只得攀附上赫連時的手臂,他的手臂肌肉是硬的,關節處的骨骼也是硬的,她抓著他肩膀,受著他。
「菀菀好軟,喜歡。」赫連時低語,喬菀腦子裡炸開,他吻著,肆意熱烈,情動之處,咬.出一道紅痕。
他實在想親吻她,咬她,將她揉到骨子裡,時時刻刻和她溫存,貼著,伴著,只有貼著她溫熱的皮膚,他才覺得自己真真切切地活著。
「菀菀提提要求,怎麼樣菀菀才舒服些。」
「你...混蛋...深.一點」
「好。」
良久,他終於鬆開她,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捏著今天碎掉的第二件小衣。
「又碎了。」赫連時淡淡開口。
喬菀:「……」
非得用嘴咬嗎,非得撕嗎?
事後收拾了好久,二人才慢悠悠地上街。
「前面就是成衣鋪,我去給你買幾身新衣裳還有小衣。」
「將軍要進去嗎?」喬菀拉住赫連時,忐忑道。
「淮水城民風開放,夫君隨娘子買些貼身衣物正常得很。」赫連時拉著喬菀的手就走進成衣鋪。
鋪子裡邊,厚實的虎皮毯子鋪滿屋內的每一個角落,這間鋪子與別的不同,門口掛了一塊木牌,上面刻著一段話——「天寒鞋冰,易帶雪塵,恐玷污女子衣裳柔光,勞煩各位脫鞋襪。」
「這店家有些潔癖。」赫連時笑著,臂膀給喬菀做了扶手,好讓她站穩把鞋襪脫了。
喬菀的腳嵌入虎皮毯子,腳心有些癢,不過這淡淡的不舒服很快就被店內各式裁好的衣裳轉移了。
「將軍,這家鋪子怎麼和江南的那樣像?」喬菀眼睛瞪圓了,除了她自己從京中帶來的衣裳,她已經好久沒見過江南樣式的衣裙了。
北方的襦裙注重保暖,反而失了柔美,喬菀每次穿著都覺得自己臃腫,常常對著鏡子順著腰身掐一掐鼓起來的衣服,才看自己順眼些,而江南的襦裙在腰身處裁剪得極好,貼合女子的腰身,又不勒緊腹部。
喬菀欣喜的神色落在赫連時眼中,他隨在她身後,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喜歡什麼樣式的,隨便挑。」
喬菀拉住赫連時的手,牽著他在店鋪內四處走動,邊走邊嘆:「將軍你是怎麼發現這處成衣鋪的,竟然全是江南的樣式,連未裁剪的緞子也是江南最時興的料子,不知這家店的掌柜是何許人士?」
赫連時笑起來,聲音爽朗好聽:「掌柜你認識。」
話音剛落,喬菀便幾道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讓我看看是誰來了。」
「大火一別,喬姑娘便沒有再想起我們了。」
「如今呀,該叫她一聲將軍夫人啦!」
「不對,該叫她喬將軍了。」
「喬姑娘——」
喬菀驀然回首,只見連著樓上的木製台階處錯落站著幾位姐妹,她握著赫連時的手驟然抓緊。
桑娘為首的女眷對著喬菀盈盈笑著,桑娘還是喜歡捏著一片粉色的帕子掩唇輕笑,發間生了幾絲白髮,眼中的神色卻比在檀香樓的時候更乾淨。
檀香樓大火一別,喬菀被赫連時救出,便再也沒有見過她們,沒想到赫連時將她們安頓在這裡。
當年是桑娘心疼她,給了她在檀香樓彈琴謀生的機會,又在檀香樓護著她,免得她被登徒子玷污,為她造聲勢,才讓她做得清倌人。
那時候喬菀和赫連時不算熟悉,能被他救下一命已是感恩戴德,聽聞他找人去魏晗軍營救桑娘眾人,本以為他做到這些就仁至義盡,不曾想他還為她們安排好了去向。
「那日一別,實在是...」桑娘走來,喬菀拉過桑娘的手,二人仔細相看對方如今的模樣,一時間哽咽的說不出話。
「不提舊事了。」桑娘輕輕拍拍她的手,「這都得感謝赫將軍把我們安頓在這裡,否則以魏將軍的性子,在京城中不會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可前些日子的戰亂...」喬菀欲言又止,想起初來時在城外見到的慘況,心中如一塊大石頭堵著。
「不礙事的,都扛過來了,我們運氣好,吐蕃公主看上這條街的繁華,因此吐蕃人除了發告示逼我們臣服,倒也沒有做什麼殘害我們的事情,只是苦了別處的百姓。」桑娘垂眸,眼中儘是對世事無常的感慨。
「今後會慢慢好起來的。」喬菀安慰道。
「對,我與你說,我們姊妹在這裡相依為命,受邊關民風影響,平日裡走幾步便要歇息的我們,居然也學會了些三腳貓功夫。」桑娘笑著,招呼剩下的女子們過來。
喬菀將面前的姐妹們挨個看過去,心中有無數話想一吐為快,可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她只想好好看一看曾經與她一起在檀香樓相依為命的女子們。
這也讓她念起在京城中經營琴館的姐妹們,不知道她們如何了。
桑娘瞧了一眼赫連時,壯著膽子開口:「將軍,民女聽聞楊淑華將軍有意在民間招募一支女子軍,不知這支女子軍是否會在將軍麾下?」
赫連時搖頭:「不在,楊將軍有意長留邊關,不會與我回京城之中,不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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