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他的菀菀方方面面都是自信的,不要畏懼任何人,包括他。
他臣服她。
聽聞床笫間的大膽和熱烈,愛人偏執的愛,甘願的臣服,可以快速撫平一個人過去多年的隱忍和被打壓。
喬菀眼中對他的愛戀呼之欲出,指尖勾著他下巴反覆撫弄,旋即微微一笑,蜻蜓點水吻他一口又翩然逃離。
赫連時伸手想抓住她的衣袂,卻只碰到一絲縹緲的影子,她對他巧笑倩兮,疏遠又靠近。他也不起身抓她,彎起眉眼看著她自在地將他反覆掌控又遺棄。
後半夜,窗外的雪聲漸停歇,青松攢著一捧欲滴的晨露,虔誠地迎接第一場春雨的到來,二人相擁低語。
「菀菀,下春雨了,嚴冬已過。」
「執安,屬於我們的春天,終會到來。」
江南初秋已至,金葉錯落成一地金甲,他們還有下一場秋與冬要赴。
喬菀忽而想起挫敗的前十幾年,被不公所桎梏的琴音,不被承認的尊嚴和才能,宮宴上景晨帝的昏庸,京城中非官家人不可進琴館學習的約定,執安被帝王猜疑的半生,檀香樓當日魏晗的趕盡殺絕,大婚當日眾人對她的流言蜚語,還有被欺侮與她反目的姐姐,這些東西像刀子一樣扎在她的心裡。
她不明白,為何有人生來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為何有人勤勤懇懇,努力向上,還是避免不了被欺侮的命運。
壓迫太重了。
她從不求做成什麼權貴,只想有尊嚴的活下去,哪怕過程很狼狽。上天給了她機會,執安出現拉了她一把,所以她開琴館想拉更多的人一把。
若是輕易就能摘得尊嚴和幸福,又怎麼會有人甘願寄人籬下,又怎麼會有人甘願苦苦隱忍,又怎會有人情願在煙花酒.色之地徘徊。
「執安,你說傅修明會是一個好皇帝嗎?會不會也昏庸無道,任由無良權貴縱橫,忌憚良臣忠君?」回京前夕,要反的心情在喬菀的心中越燒越烈,可她也擔心諸多。
「他會是一位好皇帝。」赫連時肯定道。
「為何這麼篤定?」
「相信我的眼光。」赫連時沒有多說,可他知道傅修明不會亂來,因為傅修明欣賞過菀菀,愛過菀菀,雖然這愛不深,卻也足以令傅修明看清百姓的不易。
再者,如若他不好,赫連時不會選擇擁護他。
畢竟他赫家軍,守的從來不是帝王血脈,而是萬民安康,誰利於民,他就替誰平天下。
第92章 女子軍
第二日一大早, 喬菀便見執安拎著昨夜的布袋尋了白子期。
喬菀自是不好意思隨執安一起進去的,他自己的尺寸還是得讓他一個人去商量清楚。
帳內,白子期迷在醫書中全然不知赫連時走了進來。
「子期兄, 我有一個疑問,為何這些套子的尺寸這樣小呢?」赫連時的聲音悠悠地響起, 布袋被他懸在手中,在白子期面前晃了晃, 白子期一愣,旋即搶過布袋。
「本就不是給你的做的, 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你要就先將尺寸定好, 你搶的是...是...」白子期語塞,一點都不想和赫連時說話。
「哦, 我明白了,這不怪你, 下次記得做大些,勞煩了。」赫連時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白子期的肩, 賤兮兮道,「趁著最近得空, 多做些, 到時候你和蘇城主成婚, 我定然送上厚禮。」
白子期自小與赫連時一同長大, 深諳赫家的財力,他說的厚禮定然是拿得出手的, 到時候還可以借著二人的情誼敲詐赫連時一把, 白子期想開後,連連應下他的無理要求, 嫌棄地推了一張紙過去——
「快寫下尺寸。」
赫連時執筆飛快寫下。
待到赫連時離開後,白子期盯著紙上離譜的尺寸,眉心微跳,不由嘆道,非人哉!
喬菀不等赫連時,惦記著女子軍的事情,兀自一人去了演武場。
她今日身披鐵甲,腰部緊緊纏著繡滿飛燕的護腰,隻身面向日出之地,鳳翅抹額盔迎著霞光,有振翅欲飛之象。佩劍立於身側,她向遠處的暖光眺望去,佩劍的名字也有了眉目。
向陽而生,沐陽而立,出鞘能揮天斬棘,它該向她一樣有生命力,就叫「朝陽」,「朝陽」之劍配「烈瑤」戰馬,甚好。
「喬將軍好!」一眾男將自覺與她問好,雖然她未得聖上封號,但經過淮水一戰,在諸位將士們的心中,她不僅僅是赫將軍的夫人,更是有名有姓的喬將軍,不該被埋沒於夫姓之下。
「諸位,今日我想與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今後我會帶一支女子軍與大家共同操練,希望諸位將士能與這支女子軍一同和睦相處,勿要有對女子從軍的流言蜚語。」喬菀望著在沙場中排列整齊的將士們,一字一句鎮定地開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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