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靈光一閃,要不先解決了喬菀。
然而——
喬菀的兵法劍術,幾乎都出自於赫連時,與他一脈相承,招招狠辣,又帶了幾分狡猾,將赤松殺得步步後退。
「執安,他親自送上門來的,你便將他送給我!」
「不行,我要菀菀聽我的。」
話音剛落,赫喬的兩把劍同時抵在赤松脖頸上。
與此同時,女子軍和赫家軍也同時將軍旗插在吐蕃領地之上,兩面對峙,彼此分毫不讓。
喬旗和赫旗在黃沙中翻滾飄揚。
女子軍承襲了喬菀的劍法,又學了許多兵書策論,在戰場上的應變能力,巾幗不讓鬚眉。
赫家軍見狀,自是警鈴大作,不肯輸給女子軍半分,殺敵殺得更瘋。
從黑夜殺到黎明,鮮血染了劍光,深深嵌入地底。
「菀菀,我們平手,把赤松壓入大牢如何?」赫連時問。
「好主意。」喬菀飛快地收了劍。
赫連時輕笑一聲,趁機奪了赤松的人頭。
喬菀:......
「菀菀,兵法裡面有一句叫,兵不厭詐。」赫連時策馬略過她身旁,伸手禁錮她腰身,熱氣灑在她耳廓,「菀菀,之後你得聽我的了。這第一條嘛,不許吃傅修明的糕點。」
喬菀只覺得頭皮發麻。
醋味都撲到她面前了。
這一場戰打的輕鬆,女子軍也因此建立了第一份在戰場上的功勳。
班師回朝那日,女子軍位於赫家軍前頭接受百姓夾道歡迎之禮。
至此,越來越多的女子敢於奔赴自己的理想,勇於發聲,因著女子軍的緣故,女子的地位也漸漸上升,男子再也不敢輕易小看女子。
傅修明再次召見喬菀。
「回稟聖上,女子軍此次立下戰功,實乃我朝之幸事,象徵著今後我朝戰場上不僅有男丁,更有英勇善戰的女兵,若將男女風氣整治,我朝女子會有更多進步,能夠走出宅門,獲得施展才華的機會。
其實不止是這件事,末將還有一事相求,末將在邊關之時,略微了解了毗鄰國家的文化,據我所知,周邊異族小國對古琴了解甚少,若能通過互市將古琴流通,不僅能給我朝帶來大批盈利,更能促進關外和平,彰顯我朝聖明。」
大殿內,喬菀神色嚴肅,將自己的想法盡數告訴傅修明。
傅修明每見一次眼前的女子,就為她所折服一分。此刻她眸中坦坦蕩蕩,令他心動,卻也令他望而生卻。他見過喬菀愛人時的眼睛,只有看向赫連時的時候才會不一樣。
「如今吐蕃交了投降書,暫且天下太平,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還有,對我不必稱臣或者末將,把我當友人就好。」傅修明問。
「我打算與執安去邊關,將古琴傳揚出去。」喬菀抬頭,眼裡有自由,有明亮的光,在瀰漫著龍涎香的殿內顯得格外清冽。
傅修明生出一種想抓住的衝動,卻也知道不能阻攔她。
他不想熄滅她眼裡的光,赫連時說得對,後宮並不適合她這樣的女子。
「聖上,赫將軍求見。」太監進來稟告。
傅修明強行將心中的蠢蠢欲動壓下。
奪人妻子,那江山還要不要了?雖然赫連時沒有與他明說,但傅修明心裡到底清楚,赫連時有治國定國之才,只是赫連時更愛喬菀罷了。在邊關,赫連時有數次機會可以殺了他,可以自立為王,更可以謀反,憑赫連時的威信,要做這天下之主,又有何難?
傅修明又問喬菀:「你果真嚮往那樣自由的日子?」
喬菀點點頭:「我喜歡簡單的生活,接下去的日子,我要與執安走遍天下四方,彈遍世間高山流水,與他不離不棄。」
事已至此,傅修明招手,示意太監讓赫連時進來。
赫連時在外頭等的著急,唯恐傅修明這個傢伙對菀菀做些什麼,一進去,忙道:「啟稟聖上,臣在家中做了好些糕點等著菀菀回去吃,就不在這兒妨礙聖上日理萬機了。」
糕點?傅修明原是想再送一盒給喬菀,眼下是沒機會了。
「聖上,聖上?」赫連時見傅修明出神,又補了一句,「菀菀今日說好要給我再做一個荷包,還望聖上包容體諒。」
喬菀一臉懵:我何時說要給執安做荷包了?
傅修明實在不願意再和赫連時說話,這男人一有機會就全方位無死角與他秀恩愛,他真怕自己氣的拿掃帚給他掃出去。
「走吧走吧。」傅修明嫌棄地搖手。
出了殿外,赫連時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堂堂一個大將軍,拿菀菀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不過他先前學會的那句話——「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女人的胃」眼下有空可以實踐了。
「執安喜歡荷包?」
赫連時被問的心虛,其實他剛剛只是想刺激一下傅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