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傳來蕭煥安疏懶的聲音，以及高個子的慘叫聲。
太吵了，顧延凱皺眉，「你要說什麼？」
「一個只敢躲在角落裡使壞的人，真配不上江沐憶。」
驀地，蕭煥安鬆開腳，聲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那一剎那，顧延凱大腦好像短路了般，一片空白。
辦公室里，傳來他粗重的呼吸聲，「你有什麼資格替江沐憶這樣說，你知道她進我公司這三年來是怎麼舔我的嗎？」
「她給我在大冬天買橘子，每時每刻關心我吃沒吃藥，每天跑很遠只為給我買我喜歡吃的早餐，是我選擇她，不是她選擇我！」
他情緒激動地列舉了江沐憶為他做的每一件事，近乎失控地大吼。
只為證明他和江沐憶之間，他才是那個主導者，是那個有選擇的人。
蕭煥安面無表情地聽完他說的這些。
他看明白了江沐憶並不喜歡顧延凱他們，並不會感到嫉妒。
只是對江沐憶的經歷感到心疼，她這麼盡心盡力地對待顧延凱，到頭來在顧延凱的眼裡，她就是活該的舔狗。
「討好老闆就是最基本的職場生存法則而已。」握著手機的指骨透著冷，「怪不得鬼屋裡沐憶她這麼清楚的知道桃花癲的病情，原來是顧總有啊。」
蕭煥安諷刺的話語狠狠地扎進了顧延凱的心裡。
他當然知道這是職場的生存法則，他也知道江沐憶喜歡他的錢，他更知道她不喜歡他這個人。
但顧延凱不想承認，不願意承認。
電話里突然陷入沉默。
蕭煥安沒空也沒興趣知道顧延凱此刻在想什麼，他懶懶開口道：「聽說顧總最近很想得到Ryan的畫？」
聽到Ryan，顧延凱暫時回神，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內部的消息？
「顧總這下不用托人去問了，我就是。」
第142章 撥開那層揣測，他對她一無所知
電話那頭的顧延凱笑了一下，「蕭煥安，不是是個畫家就可以叫Ryan的。」
蕭煥安眉尾輕挑，「那就祝顧總早日得到他的畫。」
掛斷電話後，蕭煥安給經紀人Amos撥了個電話。
「最近是不是有幾個人來問《秋》的價格？」
Amos想了一下，「確實有，一個是一個叫顧延凱的買家，還有幾個是……」
「賣給王軒。」他打斷他。
「為什麼啊？」好歹提提價啊。
夜色被裝進蕭煥安漆黑的瞳孔里，「因為，看某人不爽。」
翌日。
床上的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江沐憶艱難地從被窩裡。
「喂，沈慧姐怎麼了？」
「給你找了個表演老師，你待會去公司跟人家見一下面。」沈慧語氣帶著揶揄，「還有，你又上熱搜了。」
聽沈慧的語氣倒不像是壞熱搜，江沐憶打算去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