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景是他小時候掙不開逃不脫的夢魘。
母子倆被打得渾身是血時,他跟張娜說過,如果離婚他會跟她走。
可當時張娜說,她離不開林源的錢,帶著個拖油瓶她也嫁不到更好的。
從那以後他才撕開蒙眼的布,他看到他在這個家裡,對於母親而言是拖油瓶,對於父親而言是出氣筒。
房間內,他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黑沉的夜色通過落地窗,仿佛張著一張巨大的嘴,要將光線昏暗的房間連同疲憊的他一併吞噬。
林仲卓默了幾瞬,點開手機屏幕報了警。
十幾分鐘後,警笛聲響徹整個別墅。
被警察帶去錄筆錄的時候,林仲卓見到了正被押送進警車的林源。
在這時候他還是鎮定自若的,「警察同志,這就是個誤會,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違不違法的。」
瞥見林仲卓時,林源立即跟警察道:「那是我兒子。」
他又覷向林仲卓,「到時候好好說話。」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充滿命令性語氣的。
晝亮的燈光落在鏡片上,鏡片折射出冷光,語氣恭謹溫和,「好的父親,我一定會跟警察好好交代的。」
林仲卓十分配合警察局辦事,將所有細節托盤而出,甚至命人調出當天別墅內的監控。
零點時分他才回到家。
隨手翻了微信,發現他前幾天派去跟蹤江沐憶的狗仔有消息了。
狗仔拍了一段視頻給他。
視頻里,江沐憶跟跟兩個男生相談甚歡,其中一個是蕭煥安。
身穿便服的她,與身後金碧輝煌的展館格格不入。
修長的指尖不斷在屏幕上摩挲,眸底比剛剛從警察局裡出來的時候還要晦澀。
心底的煩躁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深。
二十分鐘過後,林仲卓找到公司公關部長的電話打進去。
「我等會給你發個視頻,你安排一個『江沐憶蕩婦』詞條。」
毀掉一個女生最致命也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毀掉她的名聲。
其實林仲卓並不想這麼快對付她的。
他一開始確實是被江沐憶的姿色吸引,他交女友跟集郵一樣喜歡收集各種類型,但激情過後很快就厭倦。
唯有江沐憶,越了解她,就越陷得深。
他喜歡她身上隨性的灑脫,這是被面具戴久了的林仲卓所無法擁有的。
但她錯也錯在太隨性,太不把他的好感放在眼裡。
林仲卓無法掌控,生怕她會將他鑲在骨肉里的面具,硬生生扯出來。
所以江沐憶必須除掉。
翌日,是節目錄製的時間。
江沐憶這次起得很早,吃過自己準備的早餐後,打了個滴,直奔節目組聚集地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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