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他說出來,他不會信。
胡詩茶當時無非是在學校被胡詩琳欺負到了,想早早找個靠山。
思來想去將目光落在在顧、胡兩家之上的許家上。
許家的兩個兒子中,許梓還沒掌權且天資平庸,於是胡詩茶就選擇了許博林這個目標,用又蠢又壞的方法逼他負責。
所以當時胡詩茶不止故意闖進他的房間,甚至在得知自己在浴室裡面的情況下也要闖入。
還好自己當時早已洗好澡,但著實被胡詩茶那下作手段噁心到了。
「怎麼不可能?你一直深信不疑的延凱哥不也欺騙了你?」許博林冷然道。
許梓一梗,「總之這是我的事,我也成年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該怎麼交友。」
「你有那時間不如去看看怎麼跟他們爭取江沐憶吧。」被許博林踩中痛點的他沒忍住陰陽怪氣。
提起江沐憶,許博林的情緒並沒什麼波動,「江沐憶和蕭煥安那你也少去惹。」
這是第二次提醒他不要去惹江沐憶和蕭煥安了。
叫他不要去惹江沐憶他能理解,但是不去惹蕭煥安是怎麼回事?
「哥,你這麼慫嗎……」許梓的語氣有些一言難盡。
這可是情敵啊,還叫他不要去惹他。
許博林眼尾掃了過去,「你要是知道他是誰你也慫,做事不要總是莽里莽撞。」
許梓被他哥這句話勾起了好奇,「他是什麼身份?怎麼他是你情敵你都要我別惹?」
聽到情敵兩字,許博林眉心一跳,直接轉身就走。
他決定讓他自生自滅了,這種愚蠢的眼力見,讓他感到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是多麼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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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組中服務組是最累的,絡繹不絕的客人讓組裡忙得團團轉。
準確來說是那兩個男人忙得團團轉。
每次江沐憶靠近準備拿走餐盤時,兩人都會很空出世先她一步。
就像現在。
兩人的手同時放在了那個盤子上,兩個人的手都在暗自發力,誰也不讓誰。
「顧總很喜歡端盤子?」蕭煥安嘴角帶笑,眼裡一點笑意也無。
顧延凱扯了扯唇角,「是又如何。」
「我還以為顧總這樣的身份,會不喜歡呢。」蕭煥安悠悠道。
顧延凱極快瞥了眼江沐憶,語氣比剛剛急了幾分:「我喜歡。」
蕭煥安說起他的身份,他幾乎是立刻想到江沐憶。
在此之前,顧延凱從沒想到她的家境和經歷這麼坎坷。
他的眸光在江沐憶單薄的肩膀上停留,他不想讓江沐憶聽到任何能夠傷他自尊的事。
也不想讓江沐憶因為這其中的階級差異遠離自己,所以他必須要表現的毫不嫌棄和上道。
江沐憶抿了抿唇,「要不我來吧,我從開始到現在都還沒碰到過盤子。」
蕭煥安按住她即將碰盤子的手,「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