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凱此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一個快要破產的商人還是先操心下自己的公司吧。」蕭煥安牽起江沐憶的手，落下這句話。
顧延凱還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就接到了徐特助的電話。
「顧總，現在公司正在召開股東大會，您快回來主持大局吧。」
那頭焦急的聲音聽得顧延凱眉頭一皺。
-
出門後，兩人的手卻一直拉著。
江沐憶動了動手，另一隻手的掌心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她本能地抬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從她的視線看只能看到他光潔流暢的下巴，和淺潤的薄唇，看不看清他的情緒。
蕭煥安神態自若地打開車門，斜倚在車門上低頭問：
「可以給我答案了嗎？」
清朗的聲音帶著上挑的尾音瀰漫在寂靜的夜裡。
江沐憶眼珠一轉，「可以。」
蕭煥安的神色並不異常，只是呼吸頻率變快了幾分。
「我的答案還是跟以前一樣。」
他的視線緊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眸色逐漸加深。
江沐憶笑盈盈地觀看他的反應，卻發現他的臉色還是和平常一樣。
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
倏地，江沐憶與蕭煥安完全變了一個方位。
她被蕭煥安按在車身上，蕭煥安虛摟著她的腰才防止她被車身咯到。
男人肩寬腿長，弓腰時阻隔了她大部分的視線。
「你再說一遍。」他與她近的鼻尖對鼻尖。
路燈打在他的發頂上，在他漆黑的瞳孔里灑下稀碎的陰影。
江沐憶才意識到此刻的他很危險。
「我是說，還是以前心裡的答案，我心裡的答案就是——」
「我也喜歡你。」
蕭煥安凌厲的鳳眼彎了彎，「晚了。」
如同捕獵者與獵物的關係，江沐憶察覺到危險第一時間後退。
然而她退無可退。
與她鼻尖對鼻尖的男人突然狠狠將她往前一帶，進攻性的視線直白的落在她的唇上。
「你幹嘛？」江沐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想親你。」
昏黃的街燈，低磁的聲音，像是晚上播放的一首餘韻悠長的老歌淺淺落在江沐憶的心底。
他低頭含住江沐憶的唇，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他的吻很溫和，漸漸地江沐憶有些淪陷進去，開始主動與他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