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喜地呼了一聲:「是糖炒栗子!」
林潮生連忙剝了兩顆,一粒餵給陸雲川,一粒塞自己嘴裡,邊吃邊答:「是村裡的周金桂送的。」
說起來也是長輩,但林潮生卻直呼了她的名字。
陸雲川少見他冷聲冷臉,還愣了一會兒。
林潮生這才把自己與周金桂的過節細細說了一遍,聽得陸雲川黑臉皺眉,起身就要朝外走,粗聲冷氣道:「我找她家去。」
林潮生忙起身把人扯住,勸道:「別去別去!對付這種人,來硬的可不行!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陸雲川仍皺著眉,但看林潮生眉宇間一股小得意,顯然已經有了主意,最後還是又坐了回來。
二人坐在院裡乘涼,閒著將一小袋栗子分吃了。
歇過後,林潮生又鑽進了養銀耳的廢屋,陸雲川也進去幫忙,二人忙活到傍晚才算折騰完。
已是四月天,村裡的人忙活著翻地種瓜點豆。
林潮生也是如此,銀耳忙活完,他又拉著陸雲川把後頭的小菜園翻了一半,重新點了菜種。
周金桂本也是計劃著這兩天翻地,但因為有林潮生的話,她把地里的活兒推了兩天,連自家要去鎮上趕短工的男人和兒子都攔住了,拉著人一塊兒上山砍柴。
專挑著林潮生交代的木頭砍。
一家人忙活兩天,砍了得有五十多根木頭,重得推都推不動,又找鄰家借了兩個板車才運上小山腰。
可是累得滿頭汗,但周金桂欣喜啊,她可算過了,這兩車木頭怎麼也得有一百多文了!比她男人在鎮上做短工還划算!
她男人自然也高興,還夸媳婦聰明。
於是一家三口哼哧哼哧把木頭送到了小山腰,又去敲了門。
周金桂:「生哥兒!生哥兒!我把木頭送來了!五十多根呢!全是好木材!你快來瞧瞧!」
毫無動靜,也沒人來開門,倒是院裡的狗吠了好幾聲。
周金桂一家愣了一會兒,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晌,隨後都衝到前頭把院門拍得啪啪響。
「生哥兒!生哥兒!」
拍了好一會兒,院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