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飽了可得好好干!」
「可真夠香的,放了不少醬油吧?真夠味!」
楊嬸子和張王氏笑道:「都是雲夫郎囑咐給大家做好的,吃了有力氣幹活!」
「哎呦!多謝雲夫郎了!」
顧柳聽著別人夸雲裴,他心裡也跟著高興,等不及就要去裡面看他,轉悠一圈才看見他在房後淘澄綠豆。
瞧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顧柳有些不悅:「不是不讓你做這些?」
「嗯?」雲裴扭頭輕笑,「天太熱了,給你做些冰鎮綠豆湯,順便也給那些工人一碗,你還沒吃飯吧?」
「尚未。」
雲裴立刻臉上帶了笑:「我剛剛偷偷讓嬸子們留了些肉,我單獨給你做,你別跟他們吃大鍋。」
「好。」顧柳沉聲應著,接過他手裡的盆幫忙淘澄。
一天忙碌結束,雲裴抱著裝銀錢的盒子坐在床上開始數。
他們雖然有百兩銀子,但是之前買地花了一些,再加上請施工隊鍛造房屋以及日常的開銷,零零總總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銀子你別擔心,等過些時日房子建好,我就去打獵。」總歸不會叫你跟著吃苦。
顧柳不想雲裴跟著他委屈,嬌嬌弱弱的小哥兒就該好好養在家裡享福才是。
「不是說過不去打獵了麼?」雲裴眉心輕皺。
顧柳:……
什麼時候,他怎麼不知道?
「我們做生意吧?」雲裴雖說也看過不少穿越小說,但具體的還是要做起來才知道,「現在天熱,我可以做上次給你吃的刨冰賣,天熱了還有湯包和火鍋串串,打獵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像上次那樣。」
做生意其實很麻煩,但只要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想讓顧柳冒險。
顧柳沉著臉部不說話,哪裡能什麼都不做反而讓夫郎去拋頭露面的養著?讓人看笑話不說,再叫別人說他沒本事。
雲裴盤腿坐著決定好好跟他掰扯:「你別多想,上柳打獵何等危險,現在房子蓋了,銀子也有一些,若你出了什麼事,豈不是給我由頭讓我改嫁?回頭別人占你房子,睡你夫郎——」
雲裴看著自己被糙手捂住的嘴巴,鼓了鼓臉瞪著眼睛看他。
「不許!」顧柳也凶巴兒的瞪著他,「你已經嫁給我,生死都是我顧柳的。」
「嗯嗯嗯嗯……」雲裴被他捂著嘴,也沒想著推開他,只好點著小腦袋附和,等捂著嘴巴的手拿開,他才補充道,「你明白就好,那你聽我的不?」
顧柳咬了咬牙,像是簽了什麼割地賠款的不公平協議,沉重道:「聽你的。」
一想到自家若是自己有什麼事,房子被誰占著且不說,但是夫郎要跟別人,還要叫別人夫君,他這心裡就一股子氣,恨不得把那還不存在的人給殺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倆還沒……圓房。
「好呢。」雲裴咧嘴一笑,放下盒子就要走,「那我先回屋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剛準備走,就被帶住了衣袖,沒走動。
雲裴扭頭,就瞧見平日裡凶巴冷硬的糙漢子此時卻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大鴨子,一句話說不出不說,那黝黑的臉卻約莫瞧出點紅。
「留下。」
「什麼?」雲裴莫名覺得耳朵一燙。
「睡在這。」顧柳挑的更加明顧,甚至大膽的拉住了的柔夷。
雲裴像是被開水燙到一般,被他掌心的老繭攥的生疼,卻又捨不得掙開。
原本他就是喜歡顧柳的。
原本他就是期待這一天的。
原本他來此就是為著顧柳的。
「我知道了,我去把枕頭拿過來……」他說著轉身就要走,卻又被顧柳拽住。
「我去。」他說。
雲裴感覺自己周身都被濃烈的荷爾蒙包圍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