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遲已經做完了最後一套裝造坐在一邊等陸見商完成,百無聊賴向四周打量,瞿新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
「有事?」季遲問他。
「你和陸哥在一起多久了?」
季遲沒想到瞿新找他就是這個事,覺得好笑。
「現在還沒到採訪時間吧?」
「我就隨便和你聊聊,不是採訪。」瞿新懊惱著撇了撇嘴,不甘心承認道,「你們看起來很般配。」
這個說法倒是讓季遲猝不及防,尤其這話還出自瞿新。
過去他和陸見商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人說過他們般配,而今分開了,倒仿佛全世界都在告訴他,他和陸見商很般配。
「大概是認識的久了吧……」
季遲選擇了一個穩妥的說法。
瞿新聽著乾脆靠在了季遲身邊,挨著他坐了,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煙盒,撞撞季遲的肩:「來一根?」
季遲看一眼,拒絕:「謝了,戒了。」說著也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現在我吃這個,你要不要來一根?」
瞿新嫌棄看了看季遲手裡的棒棒糖,還是接了,轉而把煙盒放回了上衣口袋。
瞿新剝了棒棒糖糖紙把糖放進嘴裡,是橙子味的。
季遲同樣也剝了一根,觀察了一下身邊的人,好心道:「煙能少抽還是少抽吧,對身體不好。」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陸見商身上,鬼使神差補了一句,「你陸哥就不抽菸。」
「是陸哥讓你戒的?」瞿新好奇。
季遲搖了搖頭:「不,是我覺得不能再那麼下去……」
「怎麼了?」
季遲這次沒回答,只是淺淺笑了一下,有一些過往,特別是埋入黑暗裡,暗無天日,發爛發臭的往事,只適合自己回味,並不適合拿出來和所有人分享。
見季遲無意開口,瞿新也識趣沒有繼續追問。
良久沒人再說話,季遲和瞿新只是靠在一起一起吃糖。
瞿新像是想通了一樣,突然道:「我決定了,我不喜歡陸哥了,世界上帥哥多得是,沒必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
這話突如其來,季遲詫異。
瞿新撇嘴:「你就偷著樂吧,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