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盤上的魷魚、烤魚片都滋滋地冒著油光,香氣誘人。
唐泛雨拿了酒水單子:「我們再點一打啤酒行嗎?」
剛才那一打已經喝得所剩無幾,幾個男生很能喝,女生們是第一次被允許喝酒,也不甘示弱。
方好好醉得在和應桐吵嘴,魏柯生忙著在中間勸和。
姜苔慢悠悠點頭:「看不出來你也會喝酒。」
「我家是開酒莊的啊。」唐泛雨笑著指向她身後,「你那個朋友還挺受老闆娘歡迎的。」
她說的是剛才坐在最外面,現在正在幫人卸貨的沈凜。
貨車裡全是青啤酒,司機是個跛腳的。酒館生意好,沒人走得開,老闆娘親自上手搬,沈凜去搭了把手。
古鎮的酒館一樓有音樂演出,在唱一首慢熱的老歌。
歡笑聲歡呼聲,
炒熱氣氛心卻很冷,
你說你愛我,卻一直說,
說我不該窩在角落,
策劃逃脫,這也有錯,
連我脆弱的權利都掠奪。
苦情的音樂背景外面,是喝得忘我的一桌桌顧客。門口塑料桌椅外還有一波聞名而來,但沒預約只能排隊等里面空出桌才能進去的客人。
方好好徹底喝大了,敲著筷子搞大合唱。
另一邊的沈凜已經搬完酒,司機一瘸一拐走過來,給他點了根煙道謝。笑著拍拍少年人的肩膀,順勢坐在馬路牙子那。
沈凜沒拒絕,跟著男人一塊坐下。
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但看得出那司機對他印象很好。過了會兒,老闆娘也過來,給他們有人拿了瓶冰水,加入聊天。
姜苔支著臉漫不經心地看,抿了一口玻璃杯里的酒沫。
同樣是這個年紀,有的男生像魏柯生,英俊開朗。有的像應桐,嘴欠臭美。
但都能從他們的臉上看見稚嫩學生氣。
唯獨沈凜不同,他和三教九流的社會人士待在一起毫不違和。氣質上正經克制,神情一貫的冷漠沉靜。此刻躬著背坐在那,配上那熟練的抽菸動作,無疑多添了幾分恰合時宜的成熟和頹喪感。
確實勾人喜歡。
準確來說,很勾熟女喜歡。
那酒館老闆娘穿著低胸緊身上衣,烈焰紅唇,颯氣又嫵媚。整個人笑著笑著就快貼到他身上。
唐泛雨開了瓶酒,給她遞過去,戲謔地推推少女纖瘦的肩:「還在看呢?要不把他喊回來?」
姜苔和她乾杯,不自覺地皺著眉:「以前不知道他會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