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詭異,姜苔一動不動地僵著:「你到底在聞什麼啊?」
沈凜啞聲:「香香。」
他以前常看她洗浴完要花時間擦很多護膚品,也幫她擦過,要從頭髮絲的精緻到腳趾尖。只看包裝,並不會特意記住產品名字,一直以來統稱「香香」。
姜苔要被他一大男人面無表情地說疊詞給氣笑:「我沒擦那些,都沒來得及帶。」她又嘟囔,「明明我現在身上的味道都和你一樣。」
她裹在被子裡蠕動,像只大白蠶,木板床嘎吱嘎吱地發出響。
沈凜陡然摁住她腰身,聲音啞得不成樣:「別動了。」
姜苔並非還像少女時期那樣懵懂無知,新奇又生疏聽他變沉重的呼吸聲,感覺他此刻像根緊繃的弦。
她喉嚨吞咽了下,在大腦空白的第五秒正要轉頭,身旁男人突然起身出了門。
臥室重歸寂靜,可是沈凜的存在感並沒降低。
姜苔後知後覺地發現是因為還穿著他的棉T,連洗衣液的味道都是他慣用的橙花香氣。
雪落聲比雨聲要乾燥,伴隨著蕭瑟寒風。
她已經不再是17、8歲會對大雪好奇的年紀。大二寒假也去過芬蘭看雪,原來沒有想像中那麼冷,雪山腳下的雲都是粉藍色。
不過那時又想起沈凜說的話,雪確實很髒。她接過一杯放在室內,融化後還看見昆蟲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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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柱被厚厚的雪覆蓋,令這一片地方的光芒更微弱。
金屬打火機的翻蓋聲清脆,一簇藍焰橘火從虎口竄出來。沈凜斜倚著牆根,低頭呼出一口白色煙圈兒。
菸嘴過濾處的那顆薄荷爆珠被咬破,口腔里迸發出涼味。
他領口微敞著,冷風同時往裡灌,神智總算正常了些。可下一刻看見眼前走過來的那道女孩身影,呼吸再度亂套。
姜苔穿了他的外套,踩在雪裡一步步走過來。她穿的是雙毛線拖鞋,走到他面前時都快被雪浸濕。
沈凜皺著眉滅了煙,一把將她拎起來,放到一旁高處的階梯上。他把她身上外套的拉鏈拉上,抬頭看她:「為什麼要跟過來?我等會兒就回去了。」
「那你為什麼要跑這來偷偷抽菸?」她伸手抓他頭髮,臉色陰沉沉的,「為什麼每次都要我來找你。」
她在生氣質問,可表情分明全是委屈。
那張曾經稚嫩白皙的臉有了嫵媚動人的痕跡,姜苔長大了,不再是事不順心就甩開全世界的衝動性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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