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連這點都做不到,憑什麼留在她身邊。
沈凜點頭:「你說得對。」
當年他肩上負擔太重,養母恩情未還,又身無長處,他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努力這麼久只是為了一個能做主的資格,終於能對喜歡的女孩給出承諾。
「姜苔,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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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爆發過後是精疲力竭。
姜苔今晚還喝了許多讓腦袋有些發疼的酒,從浴室出來後就穿著沈凜買給她的睡衣,坐在床上打量他簡約的房間。
床角有件她在鞍嶺穿過的白T,床頭柜上放著她送的ipod。她打開時發現還有電,播放歷史是她那年要做口語演講前的排練錄音。
她沒好意思聽16、7歲時有些緊張磕巴的錄音,把ipod若無其事地丟了回去。
沈凜在洗衣機那處理姜苔換下的衣服,內衣褲不能機洗,由他手洗。
他身上的襯衫在剛才給她吹頭髮時全被打濕,索性脫了丟在浴室里,還沒來得及去衣櫃裡找衣服,又看見光著腳的姜苔跑到冰箱裡拿水喝。
「你生理期快到了,不要喝冰水。」
沈凜經過廚房把剛才的溫開水重新倒了一杯,大步走過去,一把攬住她腰身把人抱起來放到沙發上。
房子小的好處就是,他沒走幾步就把人從冰箱前拎走。姜苔盤腿坐在沙發上,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餘光從透明玻璃杯里看他。
男人薄肌緊實,骨骼挺拔有力,比起以前的少年人身材。如今成熟男性的肌肉輪廓多了幾分性感,順著人魚線條蔓延進黑色長褲里。
勾引人,沈凜又在勾引她。
還不穿衣服。
察覺到她的注視,沈凜單膝屈著靠近:「在看什麼?」
她急急挪開往下盯的視線,欲蓋彌彰地抓住他手臂:「那個還在嗎?」
他愣了一秒,轉手給她看:「這個嗎?」
是那行字母紋身:Belly。他比以前更白,肌膚上的青黑色紋身倒顯得像一處禁忌。
「我以為你洗掉了。」
「不會洗的。」
姜苔咬著唇,又瞥見他肩膀上一處突兀的疤,實在破壞這具身體的美感。她皺眉:「這是怎麼弄的?」
沈凜坐下來,讓她更方便看:「你咬的。」
那年暑假她出國之前,暴怒又失望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一個很重的傷口。咬破皮,也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