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湧進的寒風帶著清冽的氣味,段聿憬車速並不快,似乎在
刻意放慢速度,中間他試圖說了幾個話題,最後都已她的沉默收尾。
而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小區門口。
下車前,沈清予藏在黑夜中深深望著身旁男人,淡然又疏離的語氣只留下一句話。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還是只是不適應向來逆來順受的人離開了你。
沈清予說完沒再和之前一樣等男人回話,直接推門下了車。
寒冬的夜裡,她抬眼望著天上懸掛的月亮,泛著的盈盈月光無論何時看著都像是一層寒霜。卻又始終觸摸不到,有時隨著天氣變化總有種月亮也是觸手可及。
但所有的一切只是假象,就如同段聿憬。
他的出現,也被她歸類為假象。
回到房間後,她簡單洗漱一番便打開電視隨手放著一部溫情電影。四周光影昏暗,唯一的光線也是屏幕上映出的色彩。
房間暖氣適中,她隨意扯了條毯子蓋在身上,看似認真的看著電影,而思緒早不知跑到了哪裡。
直到電影裡的人忽然大喊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正準備調整好情緒從頭看時,視線忽然落在了一旁柜子上的盒子。
黑夜中,鐵盒泛著冰冷的寒光。
沈清予盯著看了一會兒,搬了張凳子踩上將鐵盒從櫃頂上拿下來,擦去外表的浮灰後,又裹上毯子回到了沙發上。
微弱的光影灑下,她慢吞吞地打開鐵盒,望著裡面躺著的那套翠綠寶石項鍊以及那枚胸針。
其實離開北京那天關於段聿憬的東西她什麼也不想帶,可當看到這兩件東西時,她卻有些猶豫。原因無他,只是她覺得段聿憬再送她這兩件首飾時心裡是真真切切的有她。
尤其是那枚胸針,這件首飾給她的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指腹摩挲著胸針冰涼的輪廓,她依稀能想起收到這件禮物的心情以及男人當時望著她的神情。
但那些,對現在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
之後的幾天,平壺完全進入了冬季,每日早上出門在外呼吸都覺得鼻子是痛的。
雖然大學時在北京生活了六七年,但沈清予從小在南方長大,對於這種天氣早已習慣。
而作為土生土長的林凝思卻不是,尤其是被工作摧殘下班站在台階上呼吸時,頓時恨不得直接給林詔撥過電話要求回北京。
這天臨到下班,林凝思見完客戶回來,坐在工位上不停地搓著手取暖。
見狀,沈清予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她,溫聲道:「捂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