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中間相處的氛圍,少了絲從前無形的隔閡。
時間還早,兩人在酒店餐廳里隨意吃了墊墊肚子。
段聿憬拿過一旁溫熱的牛奶放在女孩手邊,溫聲道:「昨晚已經聯繫過了,沒什麼大問題,等去的時候走個過場就行。」
雖是偷父親的錢財,但若沒獲得諒解,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從一開始,爺爺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確,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出要報警一則,妄想的就是他能在裡面改過自新。而因偷竊數額過大,依照刑法條例要被判三年以下。
沈清予清楚這一點,也知道爺爺拒接警察的電話是不想親自過去面對。警察也體諒地沒有給老人多次打電話,一兩次接不通便直接打給了她。
聽著男人的一番話,她小幅度點頭,又想到昨天半夜他為她做
了這麼多事情,懸著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小口喝著牛奶,輕聲道:「我知道了。」
兩人簡單吃了點,從酒店出來後沈清予沒先去管轄區內公安局,而是先去了學校找妹妹。
因高三衝刺的原因,學校已經連續上了兩周課沒有放假。她給班主任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後,沒一會兒就見妹妹小跑著從學校出來。
平日放假時雖會時常聊天視頻通話,但這麼久沒見總歸是想的。
沈清予問了下妹妹最近的近況,發現狀態比之前好了點,才說明這次來的情況。
段聿憬在外面等著,姐妹兩人坐在門崗接待室里,她緊緊握著妹妹的手心,低聲說:「那邊說如果想的話可以見一面,我來是問一下。」
她頓了秒,繼續說:「萱萱,你想見他嗎?」
對於沈清萱來說,沈文駿的存在無疑就是陌生人。從沒有見過的人,沒有一絲感情,而她的成長經歷卻因為她背負了所有罵名。
沈清萱想也沒想地搖頭拒絕:「姐,從出生那天我就沒見過他,現在也不會去見。他怎麼樣都和我沒關系。」
望著妹妹的模樣,沈清予眼底止不住地心疼,伸手將妹妹攬在了懷中。
「姐知道,不想見就不見。」她輕聲呢喃著,想了想,又不確定地問:「最近有人去家裡找過嗎?」
「沒有。」這麼多年,今年是沈清萱過的為數不多的平靜生活,「這一年多沒有人來找過。」
沈清予小幅度點頭,餘光悄悄望了眼外面等著的男人,寒風吹動著他的發梢,連帶著撥弄著她的心底。
她緊緊抱著妹妹,安撫著她因沈文駿而低落的情緒:「沒關系,還有半年你就離開揚州了,到時把爺爺接出來,等他出獄的時候姐姐不會讓他來插足我們的生活。」
沈清萱乖巧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