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第二次拒絕。
旁邊的盛西宇見他身形不穩要倒下,自己趕緊走過去接住他:「哥們,沒事吧?」
陳濯清搖了搖頭,額邊的濕發還殘留著水珠,襯得那張臉又冷又頹,他嘴裡低喃著:「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誰啊?」
盛西宇聽他口裡一直在念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趁機問他:「你的那個白月光?」
陳濯清動了動嘴巴,就在盛西宇以為自己就要知道答案時,他問:「白月光,是什麼意思。」
盛西宇:「……」
盛西宇伸出手往上,讓他抬頭看天。
夜色昏黑,皓白的圓月高懸夜空,耀眼萬分,是最亮的那抹光。
正如古埃及神話中的月神,神聖不可侵犯。
「月亮啊,可望不可及的意思。」盛西宇說。
可望不可及。
這五個字,深深地扎進陳濯清心裡。
陳濯清扯出一抹笑,含著嘲意:「是啊。」
她是他可望不可及的月亮。
盛西宇那會才知道,那個自己眼裡一身傲骨的陳濯清,也有如此自卑的時候。
—
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書芸早上說的話比天氣預報還要准,晚上果然下雨了。
顏泠因為看明天要見客戶的資料所以加了會班,出來時天已經黑得徹底。
天空像潑墨般深不見底,細密的雨滴從四面八方紛紛揚揚地傾瀉下來,在地面上砸出水珠。
顏泠伸手攔了好幾輛計程車都沒有停下,車內已經載著乘客。
下雨天實在難打車,尤其是晚上。
書芸這時發來信息,問她是不是沒帶傘,自己現在給她送去。
顏泠顧念著書芸的身體,不想她大晚上的一個人出來會有危險,說自己借了同事的傘,等會打車回去。
消息剛發送完,遠處傳來一束燈光。
頃刻間,雨幕染上光線,刺眼得讓顏泠偏了下頭。
再次睜眼時,聽到有車門打開的聲音。
像是有某種預感般,望向那個從車裡走出來的男人。
肩與腰的比例完美,白襯衣黑西褲,穿在他身上別具個人風格,清雋而矜冷。
瘦長冷白的手執著把黑傘,色彩對比分明強烈,像極致的黑與白融合。
腳下的鞋踏進水坑,步伐直直朝著她這邊的方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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