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拖著過去,驚喜萬分道:「嗐,既然打開了,那就給我也來一杯唄,難得店長喜歡的酒被開了,千萬別浪費!」
「祁厭,你的喝過了沒?沒喝過給我吧!」
吵鬧的人群擠了過來,身邊一下子變得熱鬧,眾人在徐哥罵罵咧咧的聲音里搶酒喝。想喝的人太多,徐浪浪見酒不夠,趁機又開了一瓶,惹得站在二樓的徐哥氣急敗壞地跑下來,扯著她的後領子,邦邦給了幾拳,心疼地抱著喝光的酒瓶,直嘆息不停,又想打她。
「略略略,不就是兩瓶酒,這麼心疼幹什麼,吝嗇鬼!」徐浪浪卻將身一扭,反從他手下逃走了,躲到祁厭身後,挑釁不停。
「喂,離我遠點,別殃及池魚。」
祁厭可不想當擋箭牌,試圖離開,卻被一大堆人擠得逃不出去,聽著一左一右的人隔著他吵架,還要抽空回答其他人的問題。
嗯,真熱鬧,也是真吵。
嘗了一口,喝不下去,塞給身邊躍躍欲試的主唱。他想起自己被綁架走的那個晚上,沈溪流也出現了,因為和葉澄澄聊過,他注意到一件事情。
「哎,祁哥,那天晚上聽令來綁架我的是我表哥,聽澄澄說,好像是你給我表哥調酒喝,他有沒有被難喝哭了?有沒有因為酒難喝而找你麻煩?」
臉上帶著一抹興致勃勃的笑,生怕祁厭想不起來,還特意形容沈溪流的外表:「就那個整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左眼下有三顆痣,長得好看,但非常囂張冷漠的惡劣份子,看起來特別讓人討厭的傢伙!」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期待沈溪流吃癟一樣。
沒想到居然會問這件事情,而且祁厭覺得他認識的沈溪流和形容的不太一樣,如果不是他說出了沈溪流的特徵,祁厭都要以為弄錯人了。
出乎意料,早上和沈溪流見面時,聽他談論起表弟的模樣非常親昵,一副樂意和他談論表弟的事情,導致祁厭誤以為這對表兄弟的關係很好。
結果現在來看好像並不是這樣。
「沒有,那位先生是個很禮貌的人,即使我調的莫吉托很難喝,他也沒有說什麼,相當溫和好脾氣呢。」祁厭只說出自己對沈溪流的認識。
的表情一下子變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咦?真的假的?那傢伙還有這麼會裝的時候嗎?真是不敢相信,那傢伙性子可惡劣了!」
難道是轉性了?學會像他這樣善良熱情又大方開朗地與人相處了嗎?
你表哥在你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存在啊?
祁厭失笑道:「沒有這麼誇張吧,他挺客氣的,把酒都喝完了。」
「我想應該是出錯了。」沉思兩秒,果斷道,「脾氣那麼好的話,你見到的肯定不是我表哥。」
「畢竟我表哥和禮貌、溫和、客氣、好脾氣這些詞完全不搭邊,大概是你弄錯人了。」
由於的語氣太過於果決了,反而導致祁厭產生一絲好奇。畢竟在他看來,沈溪流是個性子挺好的人,可嘴裡的人與他認識的那人卻千差萬別。
……不過想想也正常。
大多數人在外人面前都會給自己增加一層保護偽裝,讓他們看起來人模人樣,不至於出格,顯得像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這層偽裝往往只在親近、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卸下。
而作為沈溪流的表弟,從小和他一起長大,自然也算是親近、信任的人,從小在一起打鬧長大的兄弟姐妹容易互看不順眼,就像祁厭的表弟表妹一樣。
所以祁厭不會多想,更不會懷疑沈溪流是故意偽裝自己來接近他,畢竟他沒有這個價值,不值得沈溪流費心思設計相遇相識。更不會像個膽小鬼一樣,表面風度翩翩,實則內心侷促地聊著僵硬的話題。
甚至魔改自己與表弟的相處關係,只為了用兩人共同擁有的「表弟」作為談資,與他多聊這麼一兩句。
開學在即,夜晚時間一到,酒吧準時開業,炫目的燈光交錯,樂團的聲樂轟鳴響徹衝擊著每一寸空間,狂歡的呼聲響起,舞池裡身姿搖曳,卡座里坐滿客人,氣氛高漲。
今夜眾人都相當忙碌,酒吧服務員穿梭在人群間,徐浪浪好似花蝴蝶般坐在卡座里,幾乎被漂亮的omega淹沒,就連祁厭都沒有一絲空閒時間,吧檯被人圍滿,四個調酒師都在應對客人,忙碌得無法停歇,狂歡之夜總是熱鬧非凡。
一直到零點,有人接替,祁厭才找到機會出去喘口氣,儘管酒吧里的換氣設備會添加適量信息素清除劑。
但當人群實在是太多時,難免會有少量信息素無法避免溢出,和一些香水混雜在一起,加上酒吧里激情的氛圍,極具感染力,刺激著大腦分泌多巴胺,導致持續性的亢奮,連祁厭也難免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