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要與你說。」八賢王看著龐太師在他身側坐下,才開口說著,語氣里有些凝重。
龐太師側頭看向八賢王,微微點頭,「可是為了三大神器?」
八賢王皺眉,「你已經知道?」
「京都之事,我都關切。」特別是關於某人的……龐太師看向在他身側的即便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依然不減清俊儒雅風采的男人,心頭所壓抑的東西似乎又在蠢蠢欲動,可,這個他惦念多年的男人卻遲鈍的不曾發現,或者說……下意識里的規避著。
八賢王盯著龐太師,他一直以來都看不懂這個男人,若說他沒有野心,可多年來,這個男人手掌權勢,影子團幾乎掌控了京都,朝野一半是他的門徒,可,若說他有野心,多年來,這個男人已經拿到了大半的軍權,他的兒子龐統又是將才,邊境上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可他卻沒有任何不軌行跡。
「龐籍,你……到底想做什麼?」八賢王看著龐太師,有些迷茫的喃喃出聲問著。
想做什麼?龐太師的手緊了緊,隨即慢慢放開,低沉的嗓音緩緩說著,「我不想做什麼。只希望王爺能夠知我,懂我。」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龐太師的加重了語氣。
八賢王看著龐太師,眼神依然有些迷茫,知他,懂他?
*******
再說此時的端州府邸。
作為端州知州,包拯在知州府邸的後院有自己的院子,當然,公孫策自然是與他同住。
此時,夜深人靜,包拯坐在書房裡,翻看著帳冊,公孫策端著茶輕步走了進去,將茶輕輕的放到了包拯的桌上,見包拯還在專注的看著進貢的端硯的來往帳冊,連自己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公孫策嘴角揚起了笑。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包拯一旦處理公務,總是這般狂熱認真,回想這半個月來,包拯他連連整頓端州的貪腐之風,手段乾脆利落,雷厲風行,鐵腕不留情面,對端州累積的冤案錯案,都進行了處理,半個月間,端州誰人不知包青天之名?
公孫策悄悄的拿起桌上的一些簡單的來往公文,帳冊之事,他雖然也能幫忙處理,無奈包拯堅持自己做,只讓他處理來往公文,不許他太過於勞累,想來,之前生病的事情讓包拯遭了太多驚嚇。
對此,公孫策也不會覺得異常,上輩子,他中毒眼瞎的那段期間,包拯比之更加緊張和關切,也就是那時候起,他慢慢的卸下了他的驕傲,甘心為包拯做一名刀筆吏。
公孫策拿起公文走出書房,就見展昭匆匆的走了進來。公孫策頓住腳步,抬手止住展昭打招呼,低聲道,「怎麼回事?」
「公孫大哥,我和小白上次闖端州的時候,明明都找到了那些人,可現在,那些人都不見了!」展昭一臉懊惱,那些端硯貪腐案的證人,半個月裡都失蹤了般,真是可惡!
公孫策聽了,倒不覺的意外,上輩子的端硯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龐太師經營了那麼久,旁根錯節,想要借端硯一案徹底扳倒龐太師一派,那是痴人說夢,哪怕後來龐太師突兀自殺,朝廷里那龐太師一脈還不是好好的?
公孫策安撫的拍拍展昭的肩膀,和藹說著,「無礙的,展昭,這些你包大哥都早就料到了。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展昭悶悶不樂,但還是聽話的點頭,轉身走了。
目送展昭走出這個院子,公孫策輕輕一笑,好像自從小白被他的那些哥哥們給抓回去後,展昭就好像很無聊的樣子,看來,這輩子貓鼠不會相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