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祁大郎又是誰?
劉據等人也陸續自內間走出。
祁大郎臉色灰敗:「這是你們設的局?你們早就知道是我?」
「也沒有很早,就前兩天而已。」劉據嘆了一聲,擺擺手,「帶下去吧。」
剩下的工作就簡單了,義縱自去審訊。劉據霍去病與左監只需在內堂坐著等結果。
霍去病輕輕點了下劉據的腦門,笑嘻嘻問:「怎麼想到祁大郎身上的?」
「因為兇案三要素啊。動機,兇器,時間。這個案子的兇器很明了,是祁家書房的貔貅擺件。
「至於動機。如果是之前,祁郎君不同意柏山與祁元娘之事,柏山與祁元娘可以說有同等作案動機。
「但祁郎君已答應兩年之期,那麼這個動機便不存在了。當然不排除這倆說謊。所以她們算動機之一。
「動機之二,修成君的兒子廣仲。要說廣仲因為被祁家下了面子,不忿自己輸給一介小小技工。殺人陷害,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霍去病挑眉:「既然如此,為什麼又排除了這個可能。」
「倒也沒有完全排除。」劉據聳肩,「我覺得廣仲用不著為一個祁元娘動手。就算太后不在了,王家還在,田家還在,修成君也仍舊儀比長公主。
「祁家即便是楚國貴族之後,也早已沒落,如今很一般。我與廣仲交集不多,卻也看得出來他眼光高心氣高。
「祁元娘這樣的家世,他恐怕是不太滿意的。當日他沒答應,卻也不拒絕,鬼知道他藏著什麼心思。指不定見人家貌美,不滿意其為妻,卻覺得可以納個妾呢。」
眾人:……
「事情不成,是有點下面子,但這點事真不足以讓廣仲如此費盡心機去殺人陷害,而且還繞這麼大一個圈。他一慣行事作風張揚霸道,都是直來直往,沒這麼迂迴過。」
霍去病點頭:「確實如此。不符合他的性格。這麼看基本可以排除他了,那你怎麼說沒完全排除?」
「他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啊。柏山剛被衙役抓出祁家,就碰到他的馬車經過。所以表哥設局把『王立』的消息透給祁家時,我還是順帶透給了廣仲。
「如果真是他,他也會有所反應。但他只暗罵了一句兇手怎麼不是柏山就沒動靜了。這麼看來他似乎確實只是剛巧碰到,瞧見是祁家與柏山,就隨口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了一番。
「當然了,還有一點,他不太符合三要素中的時間。」
霍去病與左監忽視一眼,又看向劉據:「時間?」
「對。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斷,王立一直躲在屋內,在引起騷動後才趁亂混入人群逃離。那麼他假扮祁郎君,引柏山入內是為何?
「如果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脫身,那麼只需祁大郎與祁元娘發現父親身死,他們便會驚呼,駭然,慌亂。場面自然騷動。他的意圖就能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