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身上的睡衣是?」
謝澤川吹了吹勺子裡的粥,放在周聽瀾唇邊:「我昨夜讓人打水過來,給你洗了個澡換上的。」
周聽瀾被謝澤川的話給驚到,口裡的粥被她吐了出來:「你……給我洗的澡?」
謝澤川拿帕子擦去周聽瀾唇邊殘留的白粥:「是啊,我給你洗的。」
周聽瀾感到似有什麼在腦中炸響:「你……你不會找個姑娘來幫我換?」
「你哪兒我沒瞧過?」謝澤川不在意反問,他繼續拿起粥碗餵周聽瀾。
一碗粥很快便見底,他將粥碗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謝澤川爬上/床榻摟住周聽瀾的腰。
「昨夜睡得有些晚,瀾兒再陪我睡一會兒。」
周聽瀾驟然想起昨夜自己被吊起來時發生的事情,也不知……
「謝澤川,芸娘現下如何?」
謝澤川不滿哼哼:「瀾兒,你躺在我懷裡還能想起別的女人。」
「正經些,我問你話。」周聽瀾拍了拍謝澤川。
「下面人說她已無大礙。」謝澤川想起暗探給他匯報芸娘講述的昨夜之事。
他心中想著,看來上京城中有人要按耐不住了。
「瀾兒,你別再想別人,想我就好。」
「霸道!」
床榻上的兩人相擁而眠,陷入夢香之中。
離青/樓不遠處,金黃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瑞腦金獸爐子裡縷縷青煙。
御書房內,身著明黃色御袍的皇帝坐在御案後,他看著御案上的兩封奏摺。
左側的一封是前不久賴御史上奏彈劾鎮子上官府老爺的奏摺,而另一封……
皇帝的視線投向右側的奏摺,是兵部尚書姚寧德送來的。
奏摺上講道驍勇將軍護送為他回上京鍛造御刀的鐵官時,兩人不慎墜落山中深崖不幸離世。
皇帝心中五味雜陳,北疆城剛安定下來主帥便出現這種事情,若不是他想讓北疆城那名女鍛刀師為自己鍛造御刀,恐怕兩人皆不會有事。
然眼下事情已然發生,他該派誰去接替北疆城統帥的位置呢?
北疆城雖定,兵營卻不能長時間沒有統帥。
正當他心煩之際,貼身的公公進門道賴御史求見。
皇帝心中思量,賴御史來找他作甚,該不會又盯上誰想要彈劾。
「宣。」他一揮袖子示意公公喚人進來。
賴御史匆匆進門,他朝坐在御案後的皇帝行禮。
行禮之後,他激動地向皇帝道:「陛下可還記得臣彈劾的那個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