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國公當即怒火中燒,他蹭的一下站起身, 一掌拍在桌子上:「姚寧德他真是欺人太甚, 真當我謝國公府好欺負!我謝國公府幾代忠臣, 豈是他個鼠輩就能隨意詆毀的!」
他轉身就要朝廳堂外衝去,謝澤川趕忙攔下他:「父親,不可!」
謝國公瞥他一眼, 帶著滿滿嫌棄, 他罵道:「臭小子,你攔我作甚!」
謝澤川想到府門外的姚寧德,眼中凝起絲絲冷意:「父親莫要衝動, 姚寧德既然敢此時來,那定是有備而來,切不可因氣用事。」
謝國公哼了一聲, 看著謝澤川,手指向遠處,情緒激動:「那你打算如何,這外邊可都等著你出門送死呢!」
臭小子莫不是墜崖時把腦子給磕壞,若是真是如此……
謝國公回頭看了眼坐在廳堂里的謝澤清,見他又重新拿起筷子往嘴裡塞食物。
他猛然回過頭,望向身側的謝澤川洗洗眼睛,算了,雖說大兒子墜崖後傻上許多,但是總比那沒有救的小兒子好上太多,回頭事情解決,他去請個大夫來給他瞧瞧,或許還有救。
謝澤川見父親回頭看向謝澤清,猜到父親心中所想,內心無語。
「家里是受我和瀾兒牽累的,我該為此擔責,何況經過這事,父親你不覺得府中已然不安全嗎?」
謝國公目光一沉,大兒子說得不無道理,府里的下人恐已然被人買通,隱藏在暗多時。
他贊同點頭:「確是如此。」
府中被刻意塞進來的假黃袍,以及夫人匣子裡御賜的首飾丟失後,莫名出現在一名婢子手腕上。
一切都顯示出謝國公府早已被人安插探子。
周聽瀾起身走過來,聽見謝澤川與謝國公之間的對話,雙眸轉冷:「謝國公,事情因我家而起,牽連至謝澤川,乃至你們全家,實屬抱歉。」
謝國公揮手,示意無妨:「何必這麼生分,日後都是一家人。」
他瞪向謝澤川,眼神意會,你以後還要不要夫人,還不快些安慰下。
謝澤川接收到父親的指示,輕聲安慰:「瀾兒,你不必自責,姚寧德拉攏朝中官員,企圖禍亂朝綱,我謝家乃是清流之輩,自不會獨善其身,任由其當道。」
安慰完之後,他轉向謝國公接著開口:「單憑先前從府里被塞進來的贓物,您們被抓入獄,怕是會不好受。」
「我才不怕他們!」謝國公抬腳便要繼續向外走去。
哎——
謝澤川同周聽瀾趕忙上前阻攔。
周聽瀾瞥向謝澤川,眼神道,你父親性子怎如此急,和你一點兒也不像啊?
謝澤川眼神回道,大抵是他年至更期,遇到事情,怒火比較重。
怕父親衝動,謝澤川向其解釋:「父親,你是不怕,但是母親呢?」
林氏是謝國公的逆鱗所在,提及林氏,謝澤川頓時蔫了下來,他喃喃自語:「我怕……」